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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吕子良笑着摇头，那是对外的版本。真实情况是，我们在我家厨房煮泡面，你看恐怖片吓得把面扣在我裤子上。

    苏浅浅噗嗤笑出声，随即又捂住嘴：所以呢

    所以...他握住她的手，我爱的从来不是舞台上那个完美苏浅浅，是在我面前打翻泡面、抹我面粉、抢我培根的这个女孩。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小河。苏浅浅靠在他肩上，两人静静听着雨声。

    我有一个想法。吕子良突然说，与其让他们偷拍剪辑，不如我们自己掌控镜头。

    苏浅浅抬起头：你是说...

    直播。他的眼睛在昏暗中也亮得惊人，不化妆、不彩排，就展示我们真实的相处模式。让观众自己判断，到底哪个才是人设崩塌。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户像某种密码。苏浅浅的呼吸渐渐平稳，她望向两人在玻璃上的倒影——头发乱糟糟，衣着邋遢，却比任何精修图都鲜活。

    你疯了。她轻声说，但...我加入。

    吕子良笑着吻了吻她发顶。此刻，在这个被雨水模糊的城市一隅，他们像两个密谋造反的孩子，准备向全世界宣战。

    第三章

    会议室里冷气开得太足，苏浅浅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长桌对面，王姐正和李总低声交谈，时不时往她这边瞥一眼。

    直播李总突然提高音量，钢笔在实木桌面上敲出清脆的响声，你们觉得现在是火上浇油的时候

    吕子良坐姿放松，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某种节奏：不是火上浇油，是釜底抽薪。

    说人话。李总皱眉。

    观众反感的是被欺骗感。吕子良向前倾身，他们以为看到了真实的我们，结果发现是精心包装的产品。与其等别人揭露，不如我们自己撕掉包装。

    苏浅浅在桌下捏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昨晚答应吕子良时热血上头，现在坐在公司高层面前，她才意识到这个计划有多冒险。

    你知道你的代言合约里有形象维护条款吧李总转向苏浅浅，瑞士表业的事还不够教训

    苏浅浅喉咙发紧。那个失去的代言像一根刺，轻轻一碰就疼。

    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主动出击。吕子良接过话头，现在网上流传的视频是偷拍的，角度刁钻，剪辑刻意。如果我们自己掌控镜头——

    然后让观众看什么王姐冷笑，看你们抢包子还是互抹面粉

    会议室突然安静。中央空调的嗡嗡声变得异常清晰。

    苏浅浅深吸一口气：可以看...我们创作的过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她的耳根发烫，但声音很稳：比如子良写歌时其实会乱扔草稿纸，我学新舞时经常同手同脚...观众没见过的那些...

    有道理。一直沉默的公关总监突然开口，现在流行接地气人设。《恋爱进行时》那档综艺不就是靠明星出糗镜头收视暴涨吗

    李总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如果非要直播，必须有完整脚本。哪些能展示，哪些不能，必须严格把控。

    那还叫真实吗吕子良挑眉。

    这叫有控制的真实。李总重新戴上眼镜，艺人本来就是产品，你们要做的，是让这个产品看起来更真实。明白区别吗

    走出会议室，苏浅浅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吕子良捏了捏她的手心：干得漂亮。

    我差点窒息。她小声说，说同手同脚的时候，王姐的眼神像要杀了我。

    吕子良大笑，引来走廊上路过的员工侧目。自从视频风波后，他在公共场合的一举一动都被加倍关注。

    别担心，他凑近她耳边，等直播时你跳错舞步，全国人民都会知道你同手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