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疲惫至极。
那你……为何要这样做他问。
我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因为,我要他们跪着求我饶命。
我要他们尝尽痛苦,体会绝望,直至身心俱碎。
我要他们知道,得罪一个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女人,代
价是什么。
我低头抿了一口酒,舌尖尝到一丝甜腥。
这一局,我赢了。
但……游戏还没结束。
我抬起头,望向太后方向,笑意更深:太后娘娘,您说是
不是
太后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只道:此事……容后再议。
我颔首:自然。
我缓缓坐下,目光再次扫过殿中众人。
他们看着我,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也多了几分恐惧。
苏婉柔……有人低声呢喃,她变了。
变得比从前更可怕。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一片清明。
我不是变了,我只是,终于活成了自己该有的模样。
那个任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的苏婉柔,已经死了。
而今夜之后,世人将只记得,那个披着红嫁衣,指尖染血,
笑里藏刀的黑莲。
我放下酒杯,轻轻抚过袖中机关胭脂盒,指尖冰凉。
这场棋局,才刚刚迎来最酣畅的高潮。
这一世,我要他们跪着求我
6
数月后,侯府偏院传来噩耗——苏清柔失踪了。
侍卫搜遍全府,只在井边找到一缕发丝与半块绣帕。那绣帕
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胭脂香,仿佛诉说着她临死前的绝望。
太后震怒,下令彻查,却无果而终。
怕是……疯了。有人私下议论,被毁容、被软禁,一
个女子,能撑多久
我立于廊下,听着这些话,唇角微扬。
她若真疯了,倒也算解脱。
沈砚咳血而亡,是在苏清柔失踪后的第七日。
他临终前眼神恍惚,似已察觉一切皆非偶然。可他终究没有
说出什么,只是紧紧攥着那枚古玉佩,闭眼长眠。
我披麻戴孝,以贤德世子夫人之名守寡,却借太后对我
宫宴上那句敬重生的惊叹,顺势掌管侯府内务。
昔日陪嫁丫鬟春桃如今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
这一夜,她将我亲手抄录的旧账本送至书房。
那上面记录着前世我如何被庶妹陷害、沈砚如何冷眼旁观、
柳姨娘如何奉命投毒的每一条罪证。
我轻抚书页,指尖冰凉,声音低哑:你们以为我是受害
者……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是猎人。
***
翌日清晨,朝中风向突变。
太后召见我入宫,语气复杂:婉柔,你可知为何今日请你来
我垂眸,温声道:臣妇不知。
太后叹息:近日朝中风评有变,苏家几位老臣频频上奏,
言你‘妖言惑众’‘蛊乱侯府’,甚至说你该为清柔失踪、
沈砚暴毙负责。
我抬眸,目光清澈如水:太后娘娘信吗
太后沉默片刻,道:我不信他们,但也不能不信证据。
我微微一笑,取出袖中密信递上:这是苏家暗中联络二皇
子的证据,还有相府当年收受贿赂、勾结北疆叛军的账册。
太后接过,脸色骤变:你从何处得来
母亲曾赠我一本旧账本。我缓缓道,她说那是留给我
的‘嫁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