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陶桃配合着轻笑出声,声音又尖又脆,带着一种扭曲的畅快,她亲昵地用身体蹭了蹭江屿的手臂,撒娇般地说:江哥,我就说嘛,林晚姐平时看着规规矩矩,私底下原来喜欢这一口呢她故意用轻佻的目光,又扫了一眼我旁边熟睡的陌生年轻男人。
那目光如同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我赤裸的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床上的年轻男人似乎被门口的动静和刺耳的说话声惊扰,身体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眼皮沉重地颤动着,眼看就要醒来!一旦他睁眼看到这一切……我不敢想象场面会失控到什么地步。
嘘——几乎是本能,完全不受大脑理性控制,一声急促得变了调、带着剧烈颤抖的嘘声,从我喉咙里挤出。
我艰难地侧过身,一只手强忍着颤抖和恶心,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在旁边那个仍沉浸在昏睡中的年轻男人赤裸的背上推了一把!力气大得将他整个人几乎推到了床边!
他猛地一颤,似乎终于惊醒过来,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迷茫,含糊地发出一声:嗯谁啊……
但他的声音显然被我的动作和发出的嘘声盖过了一些。就在他身体因我的推力而骤然僵硬、眼看就要转过头来的那一刹——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门口,江屿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鞭子,突兀地炸响在凝滞的空气中。
他的目光阴沉地扫过我床上的陌生男人,带着一种看肮脏垃圾的不耐,对着门口方向命令道:王秘书!进来!把人‘请’出去!再‘提醒’一下他,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身材健硕的男子立刻应声快步走了进来,面无表情,行动干脆利落。他先是迅速地看了一眼摄像机,确认录制已经停止(那刺眼的红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然后才大步走向床边,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粗鲁地一把将那个刚刚半撑起身体、眼神还茫然涣散的年轻男子从床上拖了下来!
哎你干什么!你们……那年轻男子完全懵了,骤然暴露在冰冷空气中以及被粗鲁对待的疼痛和恐慌让他失声喊叫起来。但他的反抗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如同蜉蝣撼树。王秘书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属于男子的衣物,几乎是半提半拖地将人架着,捂住了他还想叫嚷的嘴,强横地带出了卧室!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男人被拖出房间,卧室门在他身后被重重关上。室内只剩下我们三个。床上凌乱不堪,空气里还残留着方才那场短暂暴力的余温,以及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汗液、劣质须后水和廉价香水的甜腻气息。
陶桃掩着嘴,发出一串矫揉造作的嗤笑声,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滑稽有趣的闹剧:啧啧啧,林晚姐,你可真狠心呐就这么急着把人家小哥哥推走难道昨晚……嗯没伺候好你,生气了
她的目光如同游移的毒蛇,带着赤裸裸的恶意审视着我。我全身赤裸,被子只盖到腰间,上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他们淫邪的目光下,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每一次呼吸,吸入的都像是布满荆棘的空气,刮得肺腑生疼。
4
毒水之谜
极致的耻辱让胃部持续痉挛。怒火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胸腔里翻涌奔腾,几乎要破胸而出,将眼前的一切焚毁殆尽!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剧痛刺激着神经,让我不至于在滔天的愤怒和羞耻中彻底崩溃失态。
就在这时,陶桃似乎发现了一个绝佳的羞辱点。她忽然松开拉着江屿手臂的手,扭着腰走了过来。她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目光落在我被子外裸露的肩头和锁骨上,脸上是混合着轻蔑和嫉妒的恶意笑容。
江哥,你瞅瞅林晚姐,陶桃故意拿腔拿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