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砚刻意压低的嗓音：他们追来了，从通风管道走。

    突然响起的砸门声打断了对话。傅沉砚一把将苏晚拉进怀里，转身用身体挡住浴室门。门外传来电子锁破解的蜂鸣声，苏晚的指尖下意识按在他后颈的胎记上，触感温热，像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那枚蓝宝石。

    密码是你的生日。傅沉砚忽然在她耳边低语，苏晚这才发现他手里握着的，正是从蓝蝶之心里取出的微型芯片，1998年5月20日——也是我父亲坠海的日子。

    砸门声突然停止。苏晚听见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傅沉砚趁机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却在这时瞥见苏晚滑落的浴巾——锁骨下方，与他相同位置的蝶形纹身正在滴水。

    时间仿佛静止。苏晚慌忙扯紧浴巾，却看见傅沉砚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转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母亲没告诉你，蝶形胎记是傅家的遗传印记当年我父亲和她...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苏晚盯着傅沉砚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母亲笔记本里的最后一页：小晚，保护好蓝蝶吊坠，胎记的主人不是凶手...是你父亲。

    难道他...是自己的哥哥苏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傅沉砚忽然转身，镜片后的眸光复杂难辨：三年前在顶楼，我看见你蹲在血泊里，手里攥着半片吊坠。你抬头看我的眼神，像极了我母亲坠楼时的样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清：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黑客论坛等你出现。直到半年前，你用蝴蝶效应算法破解了我的防火墙，我就知道...终于找到你了。

    砸门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枪械上膛的咔嗒声。傅沉砚突然将苏晚抵在墙上，温热的唇封住她的惊呼。淋浴喷头的水顺着两人交叠的下巴滴落，苏晚能感觉到他指尖在自己后背游走，最终停在纹身的位置，轻轻摩挲。

    别怕。他的声音混着水流声，在苏晚耳边炸开，这次，换我来保护你。当玻璃门被炸开的瞬间，傅沉砚已经抱着她翻出窗外，落在楼下接应的警车里。苏晚蜷缩在他怀里，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珠宝大厦，突然发现，傅沉砚握枪的手，和母亲相册里那个戴着手套的男人，姿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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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契约情侣，她在他床上装监控

    香薰机在床头吐出袅袅白烟，苏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实时画面，指尖几乎要戳破钢化膜。画面里，傅沉砚正坐在书房地毯上，膝头摊开的笔记本里贴满她的照片——从黑客论坛的匿名头像，到便利店偷买冰淇淋的偷拍，甚至还有上周她在公寓天台晾晒的蓝蝶纹身特写。

    苏设计师对我的日程很感兴趣

    傅沉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晚慌忙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却看见他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装着她今早网购的微型摄像头。男人挑眉走进来，西装领带已经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需要我教你怎么隐藏设备吗比如，把摄像头伪装成床头的香薰机

    脸颊瞬间滚烫。苏晚想起今早趁他洗澡时，将摄像头粘在香薰机侧面的情景。此刻傅沉砚蹲在她面前，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既然要假装情侣，不如定些规则——比如，每天睡前必须汇报行程，比如...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必须住同一间卧室。

    当晚十点，苏晚蜷缩在床尾，看着傅沉砚在落地窗前处理文件的背影。月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苏晚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后颈的胎记上，突然想起下午在警局看见的档案——傅沉砚的父亲，正是三年前追查跨国走私案时失踪的刑警队长。

    在想什么傅沉砚突然转身，吓得苏晚差点滚下床。他笑着走过来，将毛毯盖在她身上，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手腕内侧的创可贴：白天在珠宝店，你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