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耐烦地说道:妈的说了,让你跪下。
我被另一个人从身后踹了一脚,没站稳,捕倒在地跪了下去。
他勾起一抹笑,又说:再说句好听的来听听。
我哭得历害,问:什么好听的
他思索了下,回答道:比如‘主人’,‘我是狗’之类的。
我觉得恶心,低头抿住唇,不愿开口。
但是立即就有一条三指粗的棍子向我抽来,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去挡,整条手臂立即变得又痛又麻,逼的我尖叫出声。
棍子又被举起来,我害怕再被挨打,立即迅速地将他的话复述一遍:主人,我是狗。
他们都笑起来,又说:再说两句。
我忍着巨大的耻辱说:对不起,主人,我就是条狗,我错了,放过我。
徐伟轻啧了一声,说:一身贱骨头,真没意思。
我吓疯了,眼泪止不住地流,闻言也只能附和地点头。
这次可不许再告状了,懂吗你要是还敢说,我就找人来轮奸你。他恶狠狠地说完,残忍地笑起来。
可这是犯法的。
那你大可试试看,是我先坐牢,还是你先被毁掉。
这句话像诅咒一样圈住我,将我困在原地,使我怯于做出反抗。
是的,我怂了。
我开始怕途经任何隐蔽的小巷,害怕突然拉住我的手,害怕他们嬉笑地羞辱。
我害怕在任何地方遇见他们,害怕恍然间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略带微笑的脸。
他不用有任何言语或是动作,单单只是一个眼神我就明白,他看见我了,盯上我了。恐惧立即如洪水般涌上我的头颅,巨大的撞击引得四肢微微颤栗。
傍晚回到家
很意外的母亲叫住了我:小韵,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还是因为之前那件事
我知道自己这几天来状态很差,惹得他们担心了,但我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于是垂下头,沉默下来。
她当我是默认了,劝说道:好了,也别想太多,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淡忘这件事的。
我点头。
她又说:爸妈工作都很忙,可是会总是忽略你的情绪,所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主动告诉爸妈,别自己憋着。
我仍是点头,说好,却忍不住让泪湿了眼眶。我怕她发觉我的异常,拼命地克制住汹涌的泪意和内心恣意疯长的委屈,故作平静,问道:妈,你以后可以接送我上下学吗
她面露为难之色没有立即应允下来,终于,我还是让泪落了下来。
算了,我知道你很忙,是我任性了。
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们手抹干净泪,浅笑道:没有。
她叹了口气,害,你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一定去接你。
好。
……
后来有次放学,牧泽喊住了我。
自从造黄谣一事过后,我没再与他有过一句话的交谈,再或者说,我同任何人都再没了交谈。
因为我害怕,害怕被人注视着,害怕突如其来的关心或是恶意。
与任何人的交谈都会让我变得局促,难以适从,惴惴不安。
我想起了牧泽的那句话等他们毕业,就好了。
怎么了我问他。
徐伟他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似乎是在压着怒气,严肃地注视着我。
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试图遮掩自己慌乱,吼道:你闭嘴!
所以是真的了
我不敢看他,藏得那样小心翼翼的伤疤,真的很怯于拿到人前来解释,我沉默了。
他的声线压的很低,带有极强极浓的破碎感,尾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