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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最后却被告知上京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被江砚白的人叫走了。
而对方给出的理由却极其荒谬,说是江砚白和猫玩闹时被猫抓伤,情况危急。
裴玉珩闻言,嘲讽的笑出了声,然后直接把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江砚白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
他的母亲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保住了一条命。
可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到了云昭宁的耳朵里。
云昭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便带着他来到了府中的地下牢房。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眼泪模糊了双眼,他不明白,为什么八年的感情,云昭宁居然会这么对他。
初见时,因为跟父亲赌气的缘故,他带着母亲来到了上京城,因为发生了点意外,无奈流落街头。
为了跟人抢夺一个干硬的馒头,对方把他摁在地上要废了他的手,危急关头,是云昭宁挺身而出,替他解围,而她自己却被恼羞成怒的乞丐硬生生刺了一剑,差点丢了命。
第二次,他母亲生病,却为了不拖累他,无奈爬上了桥头,一跃而下之时,是云昭宁死死的抓住了她,尽管她的手腕被粗粝的石壁磨得鲜血淋漓,却依旧固执地不肯放手。
第三次,他进宫面见太后时,因为不懂规矩犯了太后的忌讳,太后一怒之下要把他乱棍打死,奄奄一息之时,是云昭宁犹如神兵天降,挡在了他身前。而那些本该有他来承受的棍棒,全部落在了云昭宁的身上,整整三个月,她都没能下得来床。
成婚八年,云昭宁每月都会在他枕头底下偷藏一封信。
后来他无意间打翻了茶盏,水浸信封时,他发现自己的名字底下居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96封信书,无一例外。
而他只是个可悲的替身。
尽管如此,可他却并不认为云昭宁全无真心,他依旧愿意给她机会。
他相信,只要他拼尽全力,就一定能取代那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可两个月前,江砚白回来了。
云昭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尤其是得知对方命不久矣。
她开始疯了似得对他好,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她身上对方的味道越来越重,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脖颈间也逐渐开始出现一些暧昧的红痕。
她不止一次的抱着他解释:阿珩,他活不了多久了,等陪他度过最后这段时日,我就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再等等,好不好
他信了。
裴玉珩骨子里还是有一些自负的,他赌自己的云昭宁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为他的自负,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前几日还叮嘱他要好好吃饭的母亲,此刻却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永远离开了他。
裴玉珩痛哭出声,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挣脱了侍卫的束缚,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母亲身边,颤抖着拿起剑,一剑刺死了那只龇牙咧嘴的畜生,跪倒在母亲身边。
此时包裹在尸体脸上的布料已被尽数撕毁,他蓦然愣在了原地。
这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昨日给母亲亲手看病的女大夫。
因为医术高超的缘故,外头的人都尊称她何神医。
云昭宁很满意他的反应,欣赏的差不多了终于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缓缓凑近,慢条斯理的伸手,擦掉他的眼泪,手指点在了他的唇间。
真苦。
阿珩,再有下次,我就要来真的了。
裴玉珩怔愣的看着她。
云昭宁伸手,用力将他揽在怀里。
阿珩,我说过,砚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