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映照得纤毫毕现!
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地都彻底劈开的惊雷!狂暴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上!
在这毁天灭地的雷声轰鸣中!
不——!!!林晚——!!沈砚——!!!你们不得好死——!!!
顾承宇猛地从泥泞中抬起头,布满污泥和血丝的脸上扭曲成最恶毒的鬼脸!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极致、怨毒到极致的嘶吼!那嘶吼充满了不甘、仇恨和彻底的疯狂,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最后的诅咒!
然而,这充满滔天恨意的嘶吼,在撼天动地的滚滚雷鸣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力。仅仅冲出喉咙几米远,便被那狂暴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的自然伟力彻底淹没、撕碎、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同他这个人,和他那肮脏的一生,在这天地之威面前,卑微得不值一提。
雷声滚滚,余音在群山和冰冷的墓碑间反复回荡,久久不息。
林晚撑着伞,静静地站在母亲墓前,背影在闪电的映照下,如同磐石。
天边,厚重的、压抑了太久的乌云边缘,终于被那撕裂黑暗的闪电,撕开了一道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金边。
沈砚为我撑伞,碾碎他最后妄想
>顾承宇被铐走时嘶吼:沈砚!是你设的局!
>我接过沈砚递来的伞柄:顾总,游戏该结束了。
>他俯身替我拂去肩头雨滴:脏东西,不配脏了林小姐的眼。
>警车红蓝光撕裂雨幕,映亮我手中苏晴的孕检单。
>真遗憾,我轻笑,您没机会当父亲了。
>沈砚的吻落在我额头:天亮了,我的女王。
---
震耳欲聋的雷声余威还在冰冷的墓碑间嗡鸣回荡,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暴雨的湿腥气。顾承宇如同一滩彻底烂掉的腐肉,脸朝下栽在泥泞里,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破碎声响。每一次抽搐都带起浑浊的泥浆,粘稠地糊满他口鼻,每一次嗬嗬声都像是生命最后漏气的风箱。
他完了。从灵魂到肉体,都在这片象征着他所有罪孽终点的泥沼里,彻底腐烂、沉沦。
墓园入口处,那辆如同黑色巨兽蛰伏的宾利慕尚,车门无声地打开。
沈砚走了下来。
他没有撑伞。冰冷的暴雨瞬间将他包裹,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肩头立刻洇开深色的水痕。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滴落,打湿了他额前几缕不羁的黑发。他毫不在意,仿佛这足以浇透骨髓的寒雨,不过是拂面的微风。
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而极具压迫感,踏过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青石板,径直穿过这片凄风苦雨,走向墓碑前撑着黑伞、静立如雕塑的林晚。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沉静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穿透性的专注,将那个在泥泞里挣扎的顾承宇,彻底视若无物。
就在沈砚即将走到林晚身边时——
呜——呜——呜——
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如同撕裂布帛的利刃,由远及近,蛮横地撕破了雨幕的沉闷,瞬间充斥了整个墓园的空间!
几辆闪烁着刺眼红蓝爆闪灯的警车,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引擎咆哮着,粗暴地碾过墓园入口处湿滑的路面,急刹在宾利车旁!车门猛地拉开,数名穿着深蓝色雨衣、表情冷峻的警察迅速下车,雨水在他们肩章和帽檐上跳跃。
为首的一名警官目光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墓碑前那片狼藉的中心——那个在泥泞里抽搐的人形。
顾承宇!
警官的声音洪亮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穿透哗哗的雨声,你涉嫌巨额商业欺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