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棂，陈晨早已起身。昨夜手摇发电的酸胀感尚未完全褪去，但他精神却是不错。

    他将屋角里堆放的几样东西归拢到一起：一小捆旧报纸、几块捡来的锈铁片，还有一个原主留下、边缘磕掉瓷的旧搪瓷盆。东西不多，但这是他目前能搜集到的全部“家当”了。

    “【零】，扫描并评估这些废品的价值。”陈晨在心中默念。

    “综合分析中……铜件价值最高，目前回收价约每斤三角，预估重量二两。搪瓷盆虽破损，但仍有回收价值，约五分。铁片按废铁计，约三分。旧报纸价值最低，约一分。综合预估总价值：一角五分至两角之间。建议优先确保铜件价格。”【零】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废品收购站离四合院不算太远，陈晨抱着那堆东西，步子沉稳。收购站里弥漫着一股金属、旧纸张和尘土混合的复杂气味。管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眯着眼打量着陈晨和他怀里的东西，透着一股精明。

    “放这儿吧。”管事的指了指地上的磅秤，语气平淡。

    称重后，管事的扒拉了一下：“总共一角二分。”

    陈晨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这个价格比【零】的最低估价还低。他指着那几块黄澄澄的铜件：“老板，这铜件成色您再仔细瞧瞧？还有这搪瓷盆，虽然磕了口子，但盆身还厚实，回炉也是好料。”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管事的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看陈晨，这小子看着不大，说话倒老练。他拿起铜件掂了掂，又敲了敲搪瓷盆。

    就在这时，陈晨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蒙尘的旧半导L收音机外壳吸引。“【零】，分析那个。”

    “目标扫描：外壳破损，内部有数颗大容量云母电容，两枚早期三极管，初步判断功能完好，此类零件目前市场稀缺，单颗电容价值约一角，三极管价值更高。”

    陈晨不动声色，继续跟老板磨着价格。

    几番唇舌下来，终于将价格磨到了一角七分。

    老板咂咂嘴，觉得这小子有点门道。

    就在点钱的当口，陈晨目光瞟向角落那个蒙尘的旧半导L收音机外壳，趁机说道：

    “老板，您看这价也差不多了。那角落的破烂壳子，瞧着也没啥用了，扔那儿还占地方。

    您看能不能添上一分钱，凑个一角八分，我把它也拿走？

    我寻思着拆几颗螺丝下来，或者当个装零碎的小盒子也行。”

    管事的瞥了一眼，一个破收音机壳子，铁皮也不多，当废铁也就值一两分钱，这小子倒是会找补。

    想着早点打发了事，而且陈晨给的理由也算日常，便点头道：“行吧，一角八就一角八，那破玩意儿你拿去。”

    最后，陈晨的废品卖了一角八分，外加那个“添头”的收音机残骸。管事的咂咂嘴：“行啊小子，还会划价。这眼神儿，以后准能成事。”

    揣着一角八分钱，陈晨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去了鸽子市。

    这里人影憧憧，交易大多压低了声音，透着一股紧张神秘的气氛。

    他先不急着买吃的，而是找了个僻静角落，小心翼翼地拆解开那个旧收音机外壳。

    按照【零】的提示，他取出了里面几颗大容量云母电容和两枚早期三极管。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零件，在【零】的分析中，放到如今的黑市上也是紧俏货。

    陈晨深吸一口气，将这些零件小心包好，开始在市场里寻找门路。

    他不敢直接找大摊贩，而是专挑那些看起来像是私下倒腾小物件的‘串儿爷’。

    费了不少口舌，也用了【零】教的一些谈判技巧和对当前市场零件稀缺性的‘不经意’透露，最终用两颗成色较好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