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浩的邪念与“亲密”试探
笑声震得玻璃柜嗡嗡作响:"主任果然聪明!可惜啊,晓雅妹妹就是喜欢我,不像您,只能跟厂长搞......"
"闭嘴!"任秀莲扬手就打,王浩侧身躲过,奶糖掉在地上,滚到文件柜下。他弯腰去捡,却故意蹭过她的小腿,任秀莲清楚地感觉到他指尖在她裤腿上停留了两秒,那触感像条蛇,顺着裤管往上爬。
"任主任,"王浩站起身,把奶糖塞进她口袋,凑近她耳边轻声说,"等我从贵州回来,咱们再好好亲密一下,就像我跟晓雅那样,怎么样?"他的气息喷在她脖颈上,带着奶糖的甜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任秀莲猛地推开他,后背重重撞在铁皮柜上。毛主席像章终于掉在地上,玻璃面摔得粉碎。王浩看着她煞白的脸,又笑了笑,捡起地上的文件箱:"主任别送了,我自已走。"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举起手里的车票:"对了,主任,晓雅妹妹说想看《红灯记》,等我回来带她去看,您就不用跟着了。"说完,他吹着口哨走了,调子是《东方红》的变奏,带着股轻佻的痞气。
办公室里只剩下任秀莲一人。她看着地上的毛主席像章碎片,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奶糖,糖纸已经被L温焐得发软。窗外的火车鸣笛声越来越近,她知道,王浩这趟贵州之行,绝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她想起王浩刚才的眼神,那里面除了轻佻,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欲望,像极了屠宰车间那些被激怒的种猪。而他提到的"亲密"试探,让她不寒而栗——这个混蛋,不仅想得到晓雅,还想借此羞辱她。
任秀莲走到玻璃柜前,看着里面映出的自已。四十岁的脸,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烫了卷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像把藏在鞘里的杀猪刀。
"想恶心我?"她对着镜中的自已喃喃自语,"那就让你在贵州好好反省,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恶心我和晓雅!"她拿起桌上的红宝书,翻开第一页,用钢笔在空白处狠狠写下"王浩"两个字,然后画了个大大的叉,像在屠宰车间给病猪盖死亡章。
火车鸣笛声渐渐远去,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任秀莲看着窗外肉联厂高耸的烟囱,想起王浩脖子上那根偷来的金项链,想起他对晓雅照片的贪婪目光。她知道,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王浩的邪念就像埋在肉联厂地下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王浩的雪花膏味和奶糖的甜腻。任秀莲走到门口,锁上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保卫科的账本,翻到记录王浩劣迹的那页。她用红笔在"调戏女工"后面画了个重点符号,笔尖划破纸张,发出"嘶"的一声响,像极了杀猪刀划破猪皮的声音。
现在,她只能祈祷贵州的山高路远,能困住那个充记邪念的年轻人,给她和晓雅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但任秀莲心里清楚,有些试探一旦开始,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里面的邪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滋生,直到彻底爆发。而她,必须在那之前,让好一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