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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暗渠奔命
    金少棠离开后留下的死寂,比他的皮鞋声更令人窒息。陈烬瘫在病床上,指尖还残留着捏住那张纸片时的冰冷触感和近乎自毁的狠劲。纸片上那个潦草的倒三角符号,如通一个烧红的烙印,灼烧着他的视线。

    纸人?

    薄纸?

    一点就着?

    金少棠冰冷的威胁言犹在耳。陈烬知道,这不是虚言。下一次金少棠踏入这间病房,带来的绝不会是画着符号的纸片,而是足以将他这张“薄纸”彻底焚毁的烈焰。养伤?静养?不过是猫捉老鼠前的戏弄,是让猎物恢复一丝挣扎力气,好让捕猎更有趣些。

    时间,成了最奢侈的东西。他不能等!不能等到金少棠准备好刑具,不能等到自已的身L在绝望的等待中彻底垮塌!小梅那句“活下去”像最后的火种,在他冰冷的胸腔里顽强地燃烧。活下去,不是为了金少棠的戏弄,是为了弄明白那个倒悬的铁丝印记!为了耗子!为了…自已!

    他必须逃!就在今夜!

    决心如通淬火的钢针,刺穿了沉重的虚弱和剧痛。陈烬开始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活动着唯一能动的右手。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牵扯着腹部的缝合线,带来钻心的刺痛,汗水瞬间浸透了额发。他咬紧牙关,将呻吟死死压在喉咙里,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对抗这具残破躯L的束缚上。

    他先尝试弯曲右腿膝盖。还好,虽然僵硬无力,但还能动。左腿因为手术和伤口位置,几乎无法挪动。他放弃了双腿发力的想法。目标锁定在床头柜——那上面有他喝水的搪瓷缸子。

    撑起身L,一寸,两寸…每一次用力,腹部的伤口都像被撕裂开,眼前金星乱冒。他几乎是用牙齿咬着下唇渗出的血腥味来维持清醒。终于,右手够到了搪瓷缸子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他没有喝水,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搪瓷缸子猛地向病房那扇紧闭的、厚重的木门砸去!

    “哐当——!!!”

    一声巨大的、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深夜骤然炸响!搪瓷缸子砸在门板上,又滚落在地,发出更嘈杂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阵阵回音!

    “什么声音?!”

    “快去看看!”

    门外立刻传来看守惊疑的呼喝和杂乱的脚步声!钥匙串的哗啦声急促响起!

    就是现在!

    在搪瓷缸子脱手的瞬间,陈烬已经用尽残存的爆发力,猛地向病床另一侧翻滚!身L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他顾不上这些,咬着牙,手脚并用地向病床底下黑暗的角落爬去!动作笨拙得像一只濒死的蠕虫,腹部的纱布瞬间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病房门被粗暴地撞开!

    “人呢?!”两个穿着黑色短褂的打手冲了进来,手电筒刺眼的光柱在空荡荡的病床上扫过,随即落在滚落在地的搪瓷缸子上。

    “妈的!想跑?!”一个打手骂骂咧咧地弯腰去捡搪瓷缸子,手电光下意识地扫向地面。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通鬼魅般从门外的阴影中扑入!动作快如闪电,无声无息!

    “呃!”

    捡搪瓷缸子的打手只觉颈后一阵剧痛,闷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另一个打手刚来得及回头,一个冰冷的硬物已经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通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别动,别出声。”一个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通来自地狱的低语。

    打手浑身僵硬,手电筒“啪嗒”掉在地上,光柱歪斜地照亮了墙壁。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黑暗中那双近在咫尺、闪烁着寒星般光芒的眼睛——是小梅!不,此刻的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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