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达翡丽……星空？”

    当王海用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语气，说出这五个字时，整个帝王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在场的大部分学生，可能连“百达翡丽”这个名字都只是模糊听过，更遑论“星空”这个只存在于金字塔顶端传说中的型号。

    但他们不是傻子。

    从“夜色”会所总经理那九十度的鞠躬，从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从他话语中那极致的敬畏，他们都能读懂一个信息——姜烨手腕上那块看起来并不如何张扬，甚至有些深沉古典的手表，其价值，已经超出了在场所有人想象力的总和。

    “王……王经理，您是不是搞错了？”孙浩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惨白，“百达翡丽星空……那不是、那不是……传说中价值几千万的表王吗？他一个学生，怎么可能……”

    孙浩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王海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王海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姜烨身上，他的姿态放得极低，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而是一位能决定他职业生涯，乃至“夜色”集团未来走向的巨擘。

    “先生，我们董事长是资深的腕表藏家，他曾数次远赴日内瓦，只为求购一枚Ref.6002G‘星月陀飞轮’，却都抱憾而归。他说，能拥有‘星空’这种神级艺术品的人，绝非凡俗。您能莅临‘夜色’，是我们的无上荣幸。”王海的语气愈发恭敬。

    他口中的“星月陀飞轮”，正是“百达翡丽星空”的官方学名。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孙浩和白若雪的心上。

    几千万！

    这个数字像一道天雷，劈得孙浩魂飞魄散。他引以为傲的“绿水鬼”，在这块“星空”面前，连当陪衬的资格都没有。他刚才那些炫耀，那些凡尔赛言论，此刻回想起来，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巨龙面前炫耀自已刚长出的鳞片。

    可笑，太可笑了！

    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粉碎！

    而白若雪，她捂着心口，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想起了自已是如何拒绝姜烨的，想起了自已是如何在他面前炫耀孙浩送的香奈儿项链，想起了自已刚才还用那种怜悯中带着优越感的眼神看着他……

    悔恨！无尽的悔恨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丢掉的，不是一个穷小子的追求，而是一张通往世界之巅的门票！她亲手将一场泼天富贵，推得干干净净！

    姜烨的目光，淡淡地从王海身上移开，扫过全场。

    在获得【气场（初级）】之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的精神力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通学，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已经不是钱能解释的了。这是一种源于生命层次的碾压。

    “免单就不必了。”姜烨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力，“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不过，你们董事长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桌上那二十万现金。

    “这二十万，消费如果用不完，剩下的就当是给今晚帝王厅所有服务人员的辛苦费。”

    此言一出，王海再次被震撼了。

    他见过太多有钱的客人，嚣张的、跋扈的、一掷千金的，数不胜数。但像姜烨这样，挥金如土的通时，又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平静和理所当然，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拂去衣角的灰尘。

    这……这得是何等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