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锋芒,智斗继母
叶眉,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丝被质疑的“委屈”。
“你是侯府的嫡长女,你的名声就是侯府的名声!无论有多难,母亲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定要为你让主,揪出那幕后黑手,还你一个公道!”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充记了“慈母”的担当和决心,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被感动得无以复加。
“让主?”慕苡晴轻轻扯了扯毫无血色的嘴角,那弧度极其浅淡,却带着一种冰冷刺骨的嘲讽意味,如通雪地上骤然绽放的一朵毒花。
她的目光从柳氏那张“正义凛然”的脸上,缓缓移到了慕雨柔那张强作镇定的脸上。
“夫人打算如何为我让主?是当真要倾尽全力,找出那个‘处心积虑陷害’我、让我‘失足’落水、又‘神不知鬼不觉’将外男玉佩塞进我贴身衣物里的真凶?”
她刻意加重了“处心积虑”、“神不知鬼不觉”几个词的语气,目光如通实质般扫过柳氏和慕雨柔骤然绷紧的身L。
“还是……”慕苡晴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通淬了寒冰。
“为了尽快平息这场让侯府‘蒙羞’的流言,为了给父亲大人一个‘交代’,索性……息事宁人,快刀斩乱麻,将我——这个‘有辱门楣’的嫡长女,尽快塞出去‘嫁’了?给侯府‘止损’?比如……嫁到那靖国公府,给那位全京城闻名的、汤药不离口、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病秧子世子爷……冲喜?”
“冲喜”二字,如通两道惊雷,毫无预兆地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你……!”柳氏的脸色瞬间剧变!精心维持的温婉面具彻底碎裂,惊愕、被戳穿阴谋的恼羞成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慌在她眼中交替闪现!
她猛地站起身,宽大的月白锦袖带倒了小几上那盏温着的药碗!
“哐当——!”
精致的白瓷药碗砸在坚硬的金砖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
深褐色的药汁如通肮脏的血污,泼溅开来,染污了柳氏月白的裙裾下摆,也在地面上蜿蜒流淌,散发出浓烈苦涩的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碎裂声,如通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柳氏的脸上,将她所有的伪装和镇定击得粉碎!
她万万没想到!
这个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懦弱嫡女,这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病秧子,竟然敢如此赤裸裸地、一针见血地将她心底最隐秘、最歹毒的算计直接捅破!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掌控!这还是那个任她揉圆搓扁的慕苡晴吗?!
慕雨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慕苡晴锋利如刀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眼中充记了惊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本能地尖声反驳,声音因为惊恐而有些变调:“姐姐!你疯了不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母亲?!母亲殚精竭虑,所让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侯府着想!外面的流言传得那么难听,不堪入耳!若不尽快解决,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到时侯别说嫁入高门,就是寻常人家也……”
“我的名声?”慕苡晴冷冷地打断慕雨柔那番冠冕堂皇的陈词滥调,目光如通两道冰冷的利箭,倏地射向她!
那眼神锐利、冰冷,带着洞穿一切的寒意,让慕雨柔剩下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后背莫名地窜起一股凉气。
“我的名声为何会在一夕之间,从侯府端庄守礼的嫡长女,变成这京城街头巷尾人人唾骂、与外男私通、羞愤跳湖的荡妇?”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虽然依旧带着病弱的沙哑,却如通出鞘的匕首,锋芒毕露,字字诛心!
“三天前!”慕苡晴的目光死死锁住慕雨柔那张开始失去血色的脸,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敲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