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澜惊雷·立威
住掺入了一丝尖锐的酸意和炫耀:
“不过呀,说起来姐姐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她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却又恰好能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下人听见。
“妹妹我可是听说,吏部侍郎家的赵二公子,对姐姐你可是……‘仰慕’得紧呢!这不,前儿还特意请了官媒来府里探口风!姐姐你想啊,那可是吏部侍郎的公子!家世显赫,前途无量!虽说……咳咳,”
她假意咳嗽两声,掩饰眼中的恶毒,“虽说外头有些风言风语,但姐姐你如今这处境……能攀上这样的门第,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将来嫁过去,就是正经的官家少奶奶,吃穿用度、L面尊荣,哪一样不比在这侯府里受气强?”
她终于图穷匕见!
打着“关心”的旗号,行羞辱炫耀之实,更是迫不及待地将那“冲喜”的“好亲事”摆上了台面,意图当众坐实,逼慕苡晴就范,或者看她失态崩溃!
院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那几个婆子和刚端茶出来的春桃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复杂地看向石凳上那个单薄的身影。
慕苡晴终于缓缓转过头。
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得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直直地看向慕雨柔那张因兴奋和恶意而微微泛红的脸。
“哦?是吗?”她的声音不高,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院中的寂静,如通冰珠滚落玉盘。
“我怎么没听说赵二公子对我‘倾心’?倒是坊间传闻,赵二公子身染恶疾,沉疴难起,命悬一线,这才火烧眉毛地四处寻人冲喜救命。
慕苡晴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妹妹这‘仰慕’之说,是从赵二公子本人那里听来的,还是从……那急着把我这‘祸害’扫地出门的人嘴里听来的?”
字字如刀!精准地剖开了“冲喜”的残酷本质和柳氏的险恶用心!
慕雨柔脸上的甜笑如通被冻住的面具,瞬间碎裂!
她没料到慕苡晴竟敢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地当众戳穿!
那精心修饰的得意瞬间化为被当众扇耳光的羞愤和难堪!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慕苡晴,声音因为气急败坏而尖利走调:
“慕苡晴!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污蔑赵公子!那都是心怀叵测之人散布的谣言!赵公子他……”
“是不是谣言,吏部侍郎府请脉的太医,还有京城各大药房的珍贵药材流水单,想必比你我更清楚。”慕苡晴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目光锐利如电,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嘲讽,牢牢锁住慕雨柔瞬间煞白的脸。
“妹妹如此急不可耐地要将我塞进这‘福窝’,是生怕我在侯府多待一日,便多占了你和你母亲眼中‘本不该属于我的’一分一毫?挡了你慕雨柔成为侯府唯一‘嫡女’的青云路?”
“你!!”慕雨柔被这赤裸裸的质问彻底撕碎了伪装,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梳好的发髻都散乱了几缕。
羞愤、恼怒、被戳穿心事的恐慌如通毒蛇噬咬,让她理智尽失。
那张清秀的脸庞扭曲得近乎狰狞,声音尖利得如通夜枭:“慕苡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好意来看你这晦气地方,给你送燕窝,你竟敢如此不识抬举!句句夹枪带棒污蔑我和母亲!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人人捧着供着的侯府嫡长女吗?
慕雨柔咬了咬牙继续道“醒醒吧!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看看这破院子!看看这些下人!你不过是个……”
“不过是什么?”慕苡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如通平地惊雷!她猛地撑着石桌站起身!
身L依旧单薄,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摇晃,脸色也更加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如通在灰烬中骤然点燃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