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救了我。

    扯平了。厉景深勉强笑了笑。昨晚是你先发现我的。

    天色渐暗，两人决定在附近一座小山上过夜。山顶有一座废弃的天文台，虽然屋顶部分坍塌，但主体结构还算稳固。

    进入天文台后，许小仙惊讶地发现大型望远镜居然完好无损。我小时候梦想当天文学家。她轻声说，手指轻抚冰凉的金属管，在一切开始崩溃前，我刚考上研究生。

    厉景深正在检查门窗的安全性，闻言回头看她：研究什么方向

    宇宙大尺度结构。许小仙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讽刺的是，现在我们自己的世界结构正在崩溃。

    她下意识调整望远镜角度，意外发现还能使用。透过破损的穹顶，夜空中繁星清晰可见——尽管那道巨大的裂缝像丑陋的伤疤横贯天际。

    来看看。她招呼厉景深。今晚大气异常清澈，能看到仙女座星系。

    厉景深凑过来，眼睛对准目镜，发出一声惊叹：真美...在我的世界，光污染太严重，很少能看到这么清晰的星空。

    许小仙站在他身边，突然意识到这是末日以来她第一次有心情观星。

    厉景深的到来，不知为何让这个世界似乎没那么绝望了。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们看到的星光大多来自数百万年前。那些星星可能已经死亡了，但它们的光芒还在宇宙中旅行。

    厉景深直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她的侧脸：就像记忆一样，即使源头消失，影响依然存在。

    两人四目相对，某种无声的理解在目光中流转。

    许小仙突然感到心跳加速，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赶紧移开视线。

    我...我去准备睡袋。她结结巴巴地说，匆忙转身。

    夜深人静，许小仙却辗转难眠。她悄悄起身，发现厉景深也没睡，正借着便携灯的光研究那本古籍。

    有新发现她走过去坐下。

    厉景深指着书页上一处复杂的符号：这个图案反复出现，我一开始以为是装饰，但现在觉得它可能是某种电路图或者能量流向示意图。

    许小仙凑近看，两人的肩膀轻轻相触。她闻到他身上混合着尘土和汗水的气息，奇怪的是并不令人讨厌。

    你说得对。她仔细观察后承认，这确实不像普通装饰。看这些交叉线，像不像神经元连接

    厉景深眼前一亮：或者数据网络！如果世界核心真的是某种维持系统，那么激活它可能需要建立一个覆盖全世界的意识网络...就像百万人的大脑同时思考同一件事产生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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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线电厉景深提议，随即自己摇头，不，覆盖范围不够...除非...

    除非有某种能放大意识信号的媒介。许小仙接上他的思路，突然激动起来。那些晶体碎片！它们能保存记忆，也许也能传递和放大意识波动！

    两人像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一样兴奋，你一言我一语地完善着这个理论。

    许小仙翻出所有收集的碎片，按照古籍上的图案排列在地板上。厉景深则用笔在纸上快速画出可能的连接方式。

    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碎片。许小仙说，而且要找到世界核心的确切位置作为发射点。

    记忆图书馆。厉景深突然说，你不是说东部团队去了那里吗如果那里保存着世界的全部资料，肯定有关于世界核心位置的精确记录！

    许小仙眼前一亮：对！而且图书馆本身可能就是理想的位置——如果它能保存记忆，那么空间结构一定相对稳定！

    两人相视而笑，为这个重大突破感到振奋。

    厉景深突然伸手轻轻拂去许小仙脸颊上的一缕头发，这个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