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主公劝我从良,我劝主公扶好墙。
我叫刘大王,
我还有个兄弟,
叫刘波儿。
波儿哥最近挣了大钱,连两进的豪宅都购置上了。
我向波儿哥取经,
他说寒窗苦读不如写hai
tang文,参龙傲天不如写龙傲天。
【龙傲天是当朝状元,风流硬汉。】
然后研墨下笔,
送我四个字,
【大展鸿图】
1.
为了赚米,我同时打了两份工。
白天,我是钦天监小神算,算天算地算姻缘,偶尔还算猫狗配种;
晚上,我给小侯爷当暗卫,蹲房梁听墙角,偶尔还得替他挡桃花;
没办法,
钦天监除了我,全是(破烂)宝,
年老色衰而爱迟的师父,破洞的屋顶,生锈的浑天仪...
每一个都得跟祖宗一样供着,
钦天监的俸禄根本不够花,
屋顶漏雨要修、官服破了要补、衙门里的炭火钱还得自己垫。
钦天监的铜壶滴漏又停了。
我蹲在这件据说价值连城的古董前,
用簪子捅了捅它的出水口,
哗啦一声,
积了不知多少天的水全泼在了我裙子上。
刘大王!师父陆明远的咆哮从外间传来,那是太祖年间的宝物!
宝物个屁。我拧着裙角嘟囔,
连时辰都测不准,还不如街口老王养的报晓鸡。
自从国师玄冥子入朝,我们钦天监就成了摆设。
观星国师掐指一算比我们快;
测吉凶国师养的狗汪汪叫两声就是天意。
如今这钦天监里,就剩我和师父两个活人,外加一窝在浑天仪里安家的耗子。
师父,户部又把咱们俸禄扣了一半。
我抖着刚领回来的瘪钱袋,
说咱们观测不力,上月京城大雨没提前预警。
陆明远躺在逍遥椅上,闻言,气得把烟锅袋砸了出去。
那张曾经仙风道骨的脸现在活像颗风干的枣:放他娘的屁!老夫连水运仪象台都当了,拿什么观测
我叹了口气。这倒是实话。
钦天监值钱的东西早变卖一空,
就剩这个漏水的破院子和几本虫蛀的典籍。
师父的官服补丁摞补丁,
我的裙子短得露出脚踝,
没钱买新布,只能把破的地方一截截剪掉。
要不...我再去接几个给猫狗配种的活我试探着问。
王婆说,既然我能算国运,那算猫狗配种应该也不在话下。
小刘大人,您看我家阿花和隔壁大黑配不配王婆抱着她那只肥硕的橘猫,一脸期待。
我掐指一算,胡诌道:下月初八,吉时,宜婚配。
王婆欢天喜地地走了,
走之前塞给我我一吊钱。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铜钱卦象,
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谁在乎呢管它是公是母,反正大黑狗又不会说话。
2
琢磨良久后,
我拿着刚到手的一吊钱,去有家酒庐沽了酒,又买了包红枣。
我有个兄弟,
叫刘波儿,
最近发了大财,不仅在城南购置了两进的豪宅,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贴了金箔。
此刻,我蹲在他家金狮子前,
刘波儿摇着折扇,笑眯眯地把我领进书房。
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