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的不继续了还有一次机会。

    我闭上眼睛。

    够了，我累了。

    电梯门开了，我走出大楼，冷风扑面而来。

    明天就能回家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

    第二章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开始收拾行李。

    三个月的时间，我在这里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几件衣服，一些工作资料，还有一盆我刚来时买的绿萝。

    绿萝长得很好，翠绿的叶子爬满了整面墙。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叶子，忽然有些舍不得。

    叮咚。

    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开门，外面站着傅寒深。

    他还穿着年会时的西装，只是有些凌乱，头发也有些乱。

    我可以进来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子。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那盆绿萝上。

    你要带走它吗

    带不走。我淡淡地说，送给下一个租客吧。

    他的眉头皱了皱。

    江栀，我们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继续收拾着东西，明天我就走了。

    为什么这么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停下动作，回头看他。

    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冷笑一声。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

    江栀......

    傅寒深，你知道吗我转过身面对他，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我到底算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是我的同事，也是......

    也是什么我打断他，也是你的工具人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就要无条件出现。当白雪莹需要你的时候，我就要立刻消失。

    不是这样的。他急切地解释，雪莹她只是朋友......

    朋友我笑了，朋友会让你在重要会议中途离开朋友会让你放弃所有的工作陪她逛街朋友会让你在我生病的时候都不来看一眼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生病了什么时候

    上个月。我平静地说，发烧39度，在医院躺了三天。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我反问，让你在陪白雪莹的时候分一点注意力给我

    傅寒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江栀，我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我没有回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这个公司，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帮你那么多，更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要离开。

    那你告诉我。他的声音很轻，告诉我为什么。

    我顿了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必要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我收拾东西的声音。

    过了很久，傅寒深忽然问：那盆绿萝，是我送给你的。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什么

    第一天上班，你说办公室太空旷。我就从家里拿了一盆绿萝给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忘了吗

    我缓缓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一向清冷的眼睛里，此刻竟然有了水光。

    你还记得

    我都记得。他向前走了一步，我记得你第一天上班时穿的那条蓝色裙子，记得你最喜欢喝茉莉花茶，记得你习惯在工作时咬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