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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指尖距离顾明朗染血的衣领,只有一寸,却像隔着一道万丈深渊。
顾明朗每一个恶毒的字眼,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刺穿她最后那点可怜的伪装。
不···
她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身体筛糠般抖,那只僵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落。
不是的···
她神经质地摇头,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我爱他···
我是爱林耀的···
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毫无说服力,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顾明朗的狂笑像魔音灌耳。
爱他!
爱到看着他心如死灰
爱到让初恋男友虐他
白婉!
你他妈就是条最下贱的母狗!
装你妈的情深!
最后一句恶毒的诅咒,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婉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她踉跄着捡起一把刀,然后重重刺在顾明朗的身上。
一刀,两刀。
直到顾明朗没有了呼吸,她才放下刀子,蜷缩在地上,眼睛看着我说道:
可以等等吗等我,把林耀的孩子生出来,我不用你解决我,我会自己解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