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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开始紧急抢救。
我被推到一旁,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女儿身上按压、注射、插管。
家属!孩子需要马上进行心脏手术!费用三十万!
三十万。
时立群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清清,考虑清楚了吗
我闭上眼睛,眼泪滚落。
民政局门口,我第一次见到晏叙白。
六月的太阳很毒,我站在树荫下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司机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一台轮椅。
然后,晏叙白出现了。
他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色的手工西装,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只露出了下巴的线条,还有那张紧抿的薄唇。
周围有路人认出他,窃窃私语。
那是晏家的继承人吧
听说脸毁得特别严重,所以才戴面具。
啧啧,这么年轻就坐轮椅了。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他抬头看我,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时清
我点头。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说:婚后,互不干涉。但只要是我的妻子,就没人能欺负。你的女儿,我会治好。
我点点头。
我是商品,他是买家。
我们进入民政局,整个过程不到半小时。
晏叙白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结婚证,淡淡地说:走吧,晏太太。
刚走出民政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迎了上来。
太太,我是先生的助理,叫我阿晨就行。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去医院。
我愣住了:医院
阿晨恭敬地说:先生已经联系了全球顶尖的儿科专家团队,小姑娘的手术今晚就能进行。
我转头看向晏叙白,他正在低头处理手机上的文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刚才那句承诺,只是随口说说。
可是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