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的兄弟全都失联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回答，现在条子到处在找我，这钱......

    方梓明的语气陡然急躁：钱我会打给你，但你必须确认他们死了！

    我的兄弟都联系不上了！他们要么是被抓了要么是被杀了！男人瞬间歇斯底里，一副要玩命的样子。

    方梓明最终还是推出了一箱现金：记得永远闭嘴。

    那男人接钱的一瞬间，阮秋茹恰好看清楚他的脸——赫然是她当初联系的海盗头子！

    女人倒退两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那天她派去的海盗，被方梓明二次收买了

    阮秋茹悄悄离开，一坐上迈巴赫的主驾驶，她立刻给助理打去电话，压抑着怒火：调查先生与小姐去了哪里！还有方梓明最近做了什么！

    ......

    阮秋茹盯着柯书墨的头像发愣。三天了，她动用了所有关系网，却连柯书墨和柯菡的一点踪迹都查不到。

    阮总，系统权限被锁了。助理站在一旁，声音发颤，我们......查不了。

    阮秋茹猛地抬头，眼神冷得像刀：什么叫查不了

    所有线索都被拦截了，像是......有人故意封锁了信息。

    她冷笑一声，手指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柯书墨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直到第四天，助理带来了新的消息。

    阮总，有渔民说那天海上发生了枪战，血染红了一片海域，还引来了鲨鱼......

    阮秋茹的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带我去见那个渔民！

    阮秋茹站在海边，海风裹挟着腥咸的气息扑在脸上。

    她盯着那片渔民指认的海域，仿佛能透过深蓝色的海水，看见柯书墨被拖行的身影，看见小菡在海里挣扎的模样。

    渔民捞上来了一些东西。助理递过一个密封袋，声音越来越低，您......要不要看看

    她伸手接过，指尖触到布料的一瞬间，心脏猛地收缩。

    ——那是柯菡的碎花裙，上面沾着暗褐色的血迹。

    再往下翻，是柯书墨的衬衫碎片，领口还残留着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不可能......她的声音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他们不可能死......

    她只是想教训他们，只是想让他们吃点苦头，从没想过让他们死。

    爸爸，我好冷......

    耳边似乎响起小女孩微弱的声音，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疼得几乎站不稳。

    她忽然想起柯书墨最后看她的眼神——冰冷、陌生，像是看一个仇人。

    他恨她。

    这个认知让她的呼吸几乎停滞。

    回到别墅，阮秋茹把自己关在柯书墨曾经的房间里。

    床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是他惯用的那款。她缓缓躺下，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老公，。

    她猛地坐起身，抓起手机，疯狂地拨通柯书墨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她的手指越攥越紧，指节泛白。

    他不可能死......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忽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柯书墨每天早起为她煮的粥，想起他深夜等她回家时亮着的灯，想起他抱着小菡轻声讲故事的样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爱他，可为什么此刻，心会痛成这样

    阮秋茹，你真是可笑。

    她仰头灌下红酒，酒精灼烧着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