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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他,未发一言。
他脸色沉下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威胁:「别忘了,你苏家还在京城。你以为攀上萧家这棵枯树,就能护住他们苏晚晴,你天生就是服侍本宫的命,是你自己不惜福,妄图染指不属于你的东西。本宫给你活路,已是最大的仁慈。你若不识抬举,休怪本宫让你苏家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依旧沉默。
他被我的平静彻底激怒,猛地伸手扼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抬头看他。
让我瞬间回忆起前世被他掐住脖颈时的窒息感,被他下令剥离根骨时的剧痛。
他凑近我的脸。
「你这副倔强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苏晚晴,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值得本宫留恋的不过是你这身皮囊,还有那所谓的福运!「
」若不是楚楚心善,屡次为你说情,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本宫给你最后机会,要么乖乖听话,明日取消婚事,到东宫外跪求本宫原谅,要么本宫不介意在大婚前夜,让你萧家未来的新娘,变得不那么完整,让萧墨沉的棺材里多一具残破的喜尸!」
他眼神中的狠戾和话语中的暗示,充满了极致的羞辱和赤裸裸的暴力威胁。
我强忍着翻涌的恨意,在他松开手的瞬间,猛地后退一步:「殿下死了这条心吧。明日,我苏晚晴,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至于殿下的恩典,还是留给林姑娘那般福泽深厚之人吧!」
宇文渊气得脸色铁青,眼中杀意毕露。
他狠狠一甩袖:「好,苏晚晴,你给本宫等着!本宫看你明日如何收场!看萧家如何保得住你!」
他怒气冲冲地离去。
三日后,太子府与将军府同日大婚。
太子府十里红妆,鼓乐喧天;将军府虽也布置一新,却因新郎病重而气氛凝重。
我穿着嫁衣,平静地与躺在床榻上形容枯槁、气息微弱的萧墨沉拜了天地。
礼毕,我感到一股微弱的暖流从我体内涌向他,而他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极细微的血色。
与此同时,太子府婚宴上,正接受百官朝贺的宇文渊,突然一阵猛咳,竟咳出几点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