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静，“你也说了，选择权在他的手上，我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厉书铭居然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他看向厉清霆，“清霆，选一个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在你的心里，究竟谁更重要？”

    他将手枪上膛，呵呵地笑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初恋，一个是怀了孕的妻子，可真难选啊！”

    厉清霆看着叶想想，目光中闪过一丝沉痛，他沉默着。

    不是他难以抉择，而是他不能选。

    厉书铭说的不是选择一个，放了另一个，而是两个都要死，一个先杀，一个后杀的区别，所以他不能选。

    他必须等到杰森和杰斯带人过来，叶想想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厉清霆的沉默，却让叶想想彻底失望。

    她看向身旁的海若灵，又看向她的肚子，忽然觉得沉默其实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他一定是想选海若灵的，只是为了海若灵母子活下去，他必须得拖延时间，才能等到一线生机。

    海若灵见厉清霆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自己，心中越发不安。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就证明他越在意叶想想，甚至这种在意程度已经超过了为他而死的Angle。

    厉书铭见厉清霆迟迟不决，忍不住催促起来，“快选！你要是舍不得选，我可就帮你选了！”

    他抬起手，枪口指向海若灵的脑门。

    海若灵慌了，慌不择言地哭喊道：“清霆，小蜻蜓，你看看我啊！我是Angle，是为了死了一次的Angle！你欠我一条命，我要让你现在还给我，大不了从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可厉清霆依旧沉默着，他的一只手背向身后，伤痕累累地冷峻面孔上满是隐忍和犹豫。

    叶想想预感到了什么。

    她低下头，眼角飞快地滑下一颗眼泪，但很快，那颗眼泪就在海风中消失无痕。

    她不是没有过期待，但厉清霆沉默的时间越长，她就越知道那个结果是什么。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海若灵的话中，她隐约能听出二人的羁绊之深。

    海若灵甚至救过他的命，为他死过一次，那是何等的情谊？她和厉清霆的年少相识，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

    在厉清霆这里，海若灵永远都是例外。

    是惊艳过他年少时光的女孩，是成年后相伴依偎的爱人，是他未来孩子的母亲，更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妻子。

    他们还有专属于对方的称谓，Angle和小蜻蜓。

    她从没那样叫过厉清霆，甚至也想象不出有谁可以那样叫他！

    他说自己没爱过海若灵，那是因为他对海若灵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