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该怎么做林小雨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
两件事。宁克宇凑近她耳边,第一,查清楚程家最近在研发什么新药;第二,留意医院里谁在故意拖延我父亲的治疗。
林小雨紧张地咬着嘴唇:我听说...程万川从国外带回一个生物科技团队,专门研究什么神经调控技术。但具体在哪实验我不知道。
足够了。宁克宇又递给她一张纸条,按这个地址,带你母亲明天傍晚来找我。
分别前,林小雨突然拉住宁克宇的袖子:宁大夫,小心医院的马副院长...他是程家的人。
城东老公园的凉亭里,宁克宇挂起手写的免费义诊布条,摆开祖传的金针和几包常用药材。起初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好奇张望,直到他治好了一个被三叉神经痛折磨多年的老太太。
神了!扎两针就不疼了!老太太激动地拉着宁克宇的手,非要塞给他一袋自家种的苹果。
消息像野火般传开。到中午时,凉亭前已经排起长队。有坐轮椅来的中风患者,有被儿女搀扶着的失明老人,甚至还有从邻市专程赶来的疑难杂症患者。
大家别急,按顺序来。宁克宇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经脉未愈的他每次施针都像有千万根细线在拉扯内脏,但他咬牙坚持着。
一个戴鸭舌帽的老者一直站在队伍末尾观察。当最后一位病人满意离去时,他才慢悠悠地走到宁克宇面前。
小伙子,看看我这老毛病能治不老者摘下帽子,露出布满疤痕的光头——那是放疗留下的痕迹。
宁克宇瞳孔微缩。不需要天眼通也能看出,老人已是癌症晚期,西医恐怕早已放弃治疗。
老先生怎么称呼
姓周,退休前在省报混饭吃。老者咳嗽两声,听说宁氏医馆的传人在这义诊,特地来看看。我那老友王铁山,就是你救的那个村长,对你赞不绝口啊。
宁克宇请老人坐下,为他诊脉。脉象沉细无力,肝经淤滞严重,但奇怪的是心脉却异常强健,不像垂死之人。
周老,您这病...
肝癌晚期,医生说最多三个月。周老笑了笑,我不求活命,只想知道——程家为什么对你一个小中医穷追不舍
宁克宇手指一顿。这老人不简单,分明是来探底的。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诊脉:周老对程家了解多少
够写本书的。周老眼中闪过锐利的光,二十年前那桩医疗事故,我就怀疑有问题。可惜当时总编压着不让报。
宁克宇思索片刻,决定赌一把。他取出金针:周老,我先给您行一套针法缓解疼痛。至于程家的事,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针至第三针,周老突然按住宁克宇的手腕:这手法...不是普通针灸!针尖在皮下三毫米处震颤,振幅刚好0.5毫米,对不对
宁克宇心头一震。这老人竟能凭感觉判断出震气针法的精髓!
年轻时在越南战场当过军医,跟个老中医学过两手。周老意味深长地说,可惜后来遇到个重伤员,用尽所学也救不活...转行当了记者,就想揭露那些害人的医疗黑幕。
宁克宇突然明白了什么,从药箱底层取出一张照片:周老见过这种症状吗
照片上是林小雨母亲脖颈的黑纹。周老脸色骤变:十五年前边境特种部队的机密档案!说是某种神经毒剂实验...
程家把它改良成了锁魂针。宁克宇沉声道,现在他们想借《青囊经》完善这门技术。
周老猛地站起来,哪还有病弱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些畜生!他剧烈咳嗽几声,掏出一个U盘塞给宁克宇,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程家黑料,可惜没有关键证据,媒体都不敢报。
三天后法院要强拆宁氏医馆。宁克宇收起U盘,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