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得不像话。

    瑾熙下意识想关门，程弈枫却一把撑住门框：就五分钟，关于数据泄露的事。

    你还有脸提这个瑾熙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利用我的信任窃取商业机密，这就是你的职业道德

    程弈枫的眼神变得锐利：不是我做的。枫华同样遭到了攻击，有人故意栽赃。

    所有证据都指向你！

    证据可以伪造。程弈枫突然压低声音，就像二十年前那场所谓的自杀。

    瑾熙浑身一僵：你什么意思

    让他进来吧。俞成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虚弱但坚定。

    三人坐在客厅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俞成辉的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异常清醒。

    程先生，你刚才提到我父亲的自杀......瑾熙率先打破沉默。

    不是自杀。程弈枫直视俞成辉的眼睛，是被谋杀。而你父亲，俞成辉先生，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俞成辉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不重要。程弈枫从手机上调出一张照片，重要的是，我收到了这个。

    瑾熙凑近看，那是一封电子邮件的截图，发件人匿名，内容只有短短几行字：

    程志远的死不是意外。尸检报告显示他坠楼前已经中毒。最后通话记录：俞成辉。附：尸检报告（加密文件）

    荒谬！俞成辉猛地站起来，随即又因眩晕跌回沙发，我从未......

    爸！瑾熙急忙扶住父亲，转向程弈枫，出去！现在就出去！没看到我父亲不舒服吗

    程弈枫站起身，表情复杂：瑾熙，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数据泄露确实不是我做的，有人在挑拨我们。

    证据呢瑾熙质问。

    暂时没有。程弈枫坦承，但我会查清楚。在此之前......他深深看了瑾熙一眼，保重。

    门关上后，俞成辉的状况急剧恶化。瑾熙叫来救护车，将父亲送往港城中心医院。医生诊断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术。

    手术室外，瑾熙机械地签着各种文件，脑海中不断回放程弈枫的话。父亲谋杀程弈枫的父亲这太荒谬了。但程弈枫眼中的痛苦和困惑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凌晨三点，手术终于结束。主刀医生告诉瑾熙手术很成功，但俞成辉需要静养，至少一周内不能受任何刺激。

    瑾熙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度过余下的夜晚。天亮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突发：梁氏集团联合海外资本对俞氏发起恶意收购，已持股9.8%。同时爆料俞成辉早年涉嫌内幕交易，俞氏股价暴跌30%停牌。

    瑾熙的手指冰凉。梁世昌和徐志远——这两人联手了她立刻拨通林妙妙的电话，要求紧急召开董事会。

    接下来的4时如同噩梦。瑾熙奔波于医院和公司之间，应对着接踵而至的危机：股价暴跌、银行催贷、客户撤单......更糟的是，媒体开始大肆报道俞成辉二十年前的不当行为，甚至有传言说他与程志远的死亡有关。

    周三下午，瑾熙在父亲办公室整理文件，试图寻找应对危机的线索。当她打开保险柜时，一个陈旧的牛皮纸袋吸引了她的注意。纸袋上没有任何标记，但封口处盖着绝密的红色印章。

    犹豫片刻后，瑾熙打开了纸袋。里面是一叠发黄的文件和几张老照片。最上面的照片让她呼吸停滞——年轻的俞成辉和另一个男人站在港城金融中心楼顶，两人勾肩搭背，笑容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与志远登顶留念，永远的朋友。1999.6.18

    永远的朋友那为什么程弈枫会认为父亲是凶手

    继续翻看，瑾熙发现了一份警方调查报告的复印件，关于程志远死亡案件的。报告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