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小公司决策快，试错成本低，这在技术迭代飞快的领域是巨大优势。

    张维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正是他想听的。

    饭局接近尾声时，瑾熙借故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挫败。程弈枫今晚的表现堪称完美，既展现了专业度，又不露痕迹地迎合了张维的心理。相比之下，俞氏准备的标准化收购方案显得刻板而缺乏诚意。

    她补了补口红，正准备回去，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程弈枫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她的披肩。

    你忘了这个。他递过来，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紧张到连外套都忘了

    瑾熙一把抓过披肩：女洗手间你也敢闯，程先生真是胆识过人。

    为了俞总，值得冒险。程弈枫歪头看她，生气了

    商业竞争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瑾熙扬起下巴，不过我要重新评估程先生的职业道德了。

    程弈枫突然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低头，声音压得极低：瑾熙，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新锐吗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瑾熙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但她没有后退：愿闻其详。

    因为我在等你来找我。程弈枫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从昨晚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会有一场精彩的较量。

    瑾熙感到一股热流涌上脸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负是投资人的大忌，程先生。

    自信和自负只有一线之隔。程弈枫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回去张总该等急了。

    回到包间后，瑾熙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张总，我考虑了一下，她平静地说，俞氏愿意以25%的溢价收购新锐51%的股份，保留现有管理团队，并承诺三年内投入5亿港币用于量子加密技术的研发。

    张维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程弈枫挑眉：俞总这是......

    程先生不是喜欢打赌吗瑾熙直视他的眼睛，我加注。

    当晚，瑾熙回到家，发现父亲坐在客厅里等她。

    听说你今天和程弈枫见面了俞成辉单刀直入。

    瑾熙疲惫地坐下：商业应酬而已。爸，您到底为什么对程弈枫这么在意

    俞成辉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他父亲......曾经是我的朋友。

    曾经

    二十年前的事了。俞成辉摆摆手，显然不愿多谈，总之，离程家远一点。那家人......不简单。

    瑾熙想问更多，但父亲已经起身离开。她站在窗前，望着港城的夜景，思绪万千。今天与程弈枫的交锋，父亲反常的态度，还有那个若有似无的赌约......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拼图的碎片，而她甚至看不清整幅画的轮廓。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愿赌服输。餐厅我来选，时间俞总定。——C

    瑾熙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许久，最终回复：

    下周三晚7点。别迟到。

    发完这条消息，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是她第一次期待一个商业对手的约会。

    第三章锋芒初露

    港城四季酒店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年一度的金融之光慈善拍卖会向来是港城上流社会的盛事，今晚更是名流云集。

    瑾熙站在入口处，将披肩交给侍者，目光扫过会场。她今晚选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如雪，头发挽成一个简洁的法式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耳垂上两枚祖母绿耳环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芒。

    俞总，您来了。主办方负责人快步迎上来，您的座位在第一排A区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