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头发。

    姜凤杳眸光一顿，冲了进去。

    浴室里。

    一滩半干涸的血渍里黏着大片的紫黑色发丝。

    水池里还散落着一大团不知道什么用途的金属片金属线。

    她忽然想起，原著里好像有个很毁灭人性的异能限制器。

    这是......限制器

    柏慕尘，走了

    自己拔的

    他也太凶残了吧

    凶起来连自己都杀！

    这玩意在脑子里扯出来，得多疼啊

    姜凤杳瞬间人都麻了。

    不过，她也轻松口气。

    呼。

    算了。

    每天应付他也怪累的，生怕他预谋着和自己同归于尽。

    跑了也好，那，就祝他自由吧。

    ......

    第二日一早，蒋炎煜刚一踏入教室，抬头就看见姜凤杳身边坐着一个眉眼柔和，黑发绿眸的少年。

    正是重新换好了校服回归班级的顾凛之。

    大白虎瞬间不嘻嘻。

    杳杳，早。

    姜凤杳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只是冲他点点头，继续发呆。

    蒋炎煜笑着和姜凤杳打完招呼，就Duang的一声把自己的书包丢在顾凛之的书桌上。

    让开，这是我的位置。

    顾凛之正举着手，拿着手帕要给姜凤杳擦拭刚刚喝了水的嘴角。

    他缓缓抬头，狗狗眼受到惊吓一般抬头，然后就不再看他，反而看向姜凤杳。

    大小姐，他，他昨天坐在这里吗可是，这不是我的位置吗

    绿色眸子里水光闪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姜凤杳：......

    累觉不爱。

    怎么，还想打架

    蒋炎煜撸起袖子就要去抓顾凛之的衣领。

    顾凛之全程没有半点反抗，而是在蒋炎煜抓过来的时候忽地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蒋同学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是变成污染体不是我自己的意愿。

    我......说着说着就可怜兮兮的低垂着头，姜凤杳瞬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谁让之前顾凛之变成那样都是因为前身。

    【都是前身的锅！】

    【非要让我出言帮忙吗我怎么帮，我跟你们谁都不熟！】

    姜凤杳的心声一响，二人齐齐停住，互相看了一眼冷哼松手，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本想吸一下他们的污染值。

    但一想，她只能选择一个人来吸收污染值，现在的情况，她去接触谁都不太好。

    算了，都不吸了。

    蒋炎煜昨天已经全网查过姜凤杳了，对姜凤杳之前的行为有了些了解。

    所以也大概明白姜凤杳现在的情况。

    她似乎是被一个另外的魂魄给占据了身体。

    现在的她是她，也不是她。

    而顾凛之能够拿捏姜凤杳的，就是现在这个灵魂对他的怜悯。

    只这点怜悯，也足够姜凤杳偏袒顾凛之，他现在在姜凤杳面前闹起来，她多半是得帮他。

    才不能让那只臭黑狼得了便宜。

    看着他来了之后，对姜凤杳更加献殷勤的顾凛之，蒋炎煜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等杳杳不在场，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想再和姜凤杳说些什么，忽地听见了姜凤杳的心声。

    【柏慕尘走了。哎，今天没人接我回家了吧】

    【他的污染值也高达69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