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过，如烟，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压低声音：你偷走的那份疫苗数据，其实是有问题的。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意思

    我在数据里留了一个陷阱。如果按照那个配方去生产疫苗，不仅没有效果，还可能有严重的副作用。我故意说得很严重，你们华晨医药该不会已经开始生产了吧

    不...不可能，我们还在验证阶段...柳如烟的声音都在发抖。

    那就好。我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如烟，下次我们再聊。

    说完我就离开了咖啡厅，留下柳如烟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其实我刚才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

    那份数据确实有问题，但不是我故意留的陷阱，而是根本就是一份过时的研究报告。真正有价值的最新数据，我从来没有写进任何报告里。

    但柳如烟不知道这一点。她会以为我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会担心华晨医药因为这份有问题的数据而出大事。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找江北辰。

    怎么样他问。

    鱼上钩了。我把今天和柳如烟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江北辰点头：很好。接下来她一定会去找顾明轩，然后顾明轩会想办法调查那份数据的真伪。这样我们就可以引蛇出洞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可以找机会接触华晨医药的内部系统，获取更多的证据。江北辰在办公桌上摊开一张华晨医药的组织架构图，你知道他们公司内部还有哪些人可以利用吗

    我仔细想了想：有一个人叫李明，是研发部的主管。他为人正直，对公司的一些不法行为一直很不满。如果能争取到他，应该会有很大帮助。

    好，那你想办法接触他。

    没问题。

    挂着电话，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疲惫。

    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策划这些阴谋诡计，利用别人的信任和恐惧，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性。

    但是没办法，这个世界从来不善待善良的人。

    如果我不主动出击，就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底。

    7

    两天后，李明主动联系了我。

    宋小姐，我想和你见面谈谈。电话里他的声音很凝重。

    可以。什么时候

    今晚八点，江边公园。

    江边公园人很少，很适合秘密会面。

    八点钟，我准时到达约定地点。李明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憔悴。

    李主管。我走过去和他握手。

    宋小姐，我听说你现在在星辰集团工作他开门见山。

    是的。

    那你知道华晨医药和星辰集团之间的恩怨吗

    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什么恩怨

    李明叹了口气：华晨医药的高层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疫情期间囤积医疗物资，哄抬价格，还有研发数据造假，财务报表造假。我作为研发部门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又无能为力。

    为什么无能为力

    因为举报没用。华晨医药的背后有很强的政商关系，一般的举报根本不会有人理会。李明看着我，但是星辰集团不一样。江北辰有实力也有决心对抗华晨医药的不法行为。

    我点头：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想提供证据，帮助星辰集团扳倒华晨医药。他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华晨医药近三年来所有的内部资料，包括财务数据、研发报告、还有一些高层的会议录音。

    我接过U盘，心中震惊。没想到李明会主动送上门这么重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