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赎罪方式。

    晚晚，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这天江北辰来的时候说道。

    什么消息

    柳如烟在监狱里自杀了。

    我愣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她留下了一封信，说对不起你，希望来世能重新做朋友。

    我沉默了很久。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解脱，有悲伤，也有一种空虚。

    复仇的目标消失了，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是为了什么。

    晚晚，你没事吧江北辰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摇头，只是觉得有点讽刺。我们费尽心思地复仇，到头来发现其实一切都是虚无的。

    不是虚无的。江北辰握住我的手，至少我们阻止了更多人受到伤害。华晨医药的倒台，能让这个行业变得更干净一些。

    我点头，但心里还是很空虚。

    也许这就是复仇的代价吧。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两周后，我的病情急剧恶化。

    医生说可能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

    江北辰坐在床边陪着我。

    江北辰。

    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会做不同的选择吗

    他想了想：我会选择不出国，留在你身边。

    那我们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恩怨了。

    是啊，我们会很幸福地在一起，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笑了：听起来很美好。

    晚晚，我爱你。他忽然说道。

    我知道。我看着他，江北辰，我也爱你。从始至终都爱着。

    这是我们第一次坦诚地表达感情，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清晨，我在睡梦中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据说我走的时候很平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再承受这个世界的痛苦和复杂了。

    也许是因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终于原谅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江北辰在我的葬礼上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要用余生来纪念我，要让星辰集团成为这个行业最干净的公司。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到，但我希望他能。

    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光明，更少的黑暗。

    疫情已经过去了，但人心的疫情还在继续。

    希望有一天，这个世界能够真正地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