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文低下头，不敢看李警官的眼睛。

    韩雅文，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李警官说，如果你配合调查，法院会从轻处理的。

    沉默了很久，韩雅文终于开口了。

    宋晓菲确实是我们杀的。

    这句话一出，我在玻璃外面激动得差点站起来。

    终于承认了！

    说说具体经过。李警官说。

    韩雅文深吸一口气：三年前，宋晓菲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我们的生意。她偷偷潜入我们的仓库，拍了照片和视频。

    然后呢

    她联系我们，说要举报我们。钱志华很担心，想要和她谈判。

    谈判

    对，我们约她到餐厅后面的停车场见面，想要用钱收买她。韩雅文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她不答应，说一定要我们停止犯罪。

    所以你们就杀了她

    不是故意的！韩雅文辩解道，钱志华只是想威胁她，但是她要跑，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钱志华一急，就用刀捅了她。

    我紧紧握拳，恨不得冲进去狠狠打她一顿。

    捅了几刀李警官问。

    很多刀...她流了很多血...韩雅文的声音在颤抖，钱志华说她已经死了，我们就把尸体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

    扔到了城外的废料厂，用强酸销毁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出了观察室。

    畜生！我怒吼着冲向审讯室。

    李警官赶紧拦住我：宋江，冷静！

    她杀了晓菲！她居然用强酸销毁尸体！我红着眼睛怒视韩雅文。

    韩雅文看到我，突然愣住了：你...你是宋晓菲的...

    我是她表哥！我咬牙切齿地说，三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原来如此...韩雅文苦笑，怪不得钱志华说你的姓氏眼熟。

    李警官把我拉到一边：宋江，你先出去，让我们继续审讯。

    我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哥，问问她仓库在哪里，那些女孩还在等着救援。

    李警官点头，重新坐到韩雅文对面。

    韩雅文，你们的仓库在哪里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要求减刑。韩雅文说。

    这个要看你的配合程度。李警官说，先说仓库地址。

    在南郊的废弃工厂区，具体位置我可以带你们去。

    里面现在还有人吗

    有，大概十几个女孩。韩雅文低着头，明天晚上就要交货了。

    我的心一紧。

    如果今天不救出她们，明天她们就要被送到国外了。

    李哥，我们必须马上行动。我说。

    我知道。李警官立刻拿出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准备营救行动。

    就在这时，另一个审讯室传来了喊叫声。

    不好，钱志华要自杀！

    所有人都冲了过去。

    只见钱志华用衣服绳子套在脖子上，想要上吊。

    几个警察赶紧冲进去救人。

    别救我！让我死了算了！钱志华挣扎着。

    钱志华，你死了也逃不掉罪责！李警官大声说，还不如活着减轻罪行。

    减轻什么罪行杀人犯还能减轻什么钱志华绝望地说。

    只要你配合调查，说不定可以免死刑。

    听到这话，钱志华停止了挣扎。

    真的

    真的，但你必须全部坦白。

    钱志华被解救下来，重新坐到审讯椅上。

    我说，我全部都说。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