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似的。

    更恶劣的是，赵光耀为了获取流量，开始泄露同学的隐私。他偷偷拍摄了室友李河在宿舍唱歌的视频，配上难听死了还敢唱的文字发在网上；他还把班级同学的照片拼接成搞笑图片，配上侮辱性的文字，在社交媒体上传播。当同学发现后愤怒地要求他删除时，他却威胁说：删可以，每人给我500块‘版权费’。

    听说了没赵光耀假期回去偷拍他姐姐们的照片给老男人换钱听说了听说了，他姐姐们不是给他报警抓起来了吗他在警局管了十多天，他妈妈还大骂他姐姐们不孝不知道心疼弟弟。我真的要笑死了，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啊，赵光耀自己是小奇葩，他妈是大奇葩李河和林墨在微信上聊着赵光耀的个性光荣伟纪忍俊不禁

    9.

    赵光耀的众筹骗局最终还是败露了。一位细心的网友发现他视频里的病床背景，其实是A大附近一家快捷酒店的房间，于是在网上发帖质疑。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扒皮行列，有人发现他之前发布的家庭贫困照片，是从网上下载的；还有人认出他所谓的病历，是用PS软件伪造的。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甚至惊动了学校。辅导员找到赵光耀谈话，他却依旧抵赖，直到老师拿出他购买伪造病历的聊天记录和酒店入住信息，他才不得不承认。学校经过调查，同时发现了赵光耀假期的拘留处分记录，最终决定给予赵光耀开除学籍的处分，并要求他退还所有骗取的众筹款项。

    处分决定公布的那天，赵光耀成了全校的名人。走在校园里，总能听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当面嘲笑他：看，那就是那个诈骗的‘网红’。

    他的短视频账号被封禁，曾经追捧他的网友纷纷留言谴责，那些被骗的捐款者也开始通过法律途径维权。402宿舍里，赵光耀默默地收拾着行李，荧光绿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显得有些黯淡林墨和李河坐在一旁，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我……

    赵光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宿舍。

    10.

    离开学校后，赵光耀的生活并没有如他想象中自由。他试图换个账号继续做自媒体，但诈骗的标签让他寸步难行，平台审核严格，网友也对他充满敌意。他想找份普通的工作，却因为开除学籍和不良记录处处碰壁，面试官看到他的简历，往往只问一句为什么被开除，就不再多说。

    他只能在城市的角落里打零工，送外卖、做服务员，微薄的收入

    barely

    够维持生计。曾经引以为傲的个性，在现实的压力下显得如此可笑。有一次，林墨在地铁站看到一个穿着外卖服的熟悉身影，正是赵光耀。他低着头，匆匆赶路，曾经张扬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嘴角也失去了往日的不屑，只剩下生活的疲惫。

    林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赵光耀赵光耀抬起头，看到林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随即低下头：是我。

    你……还好吗林墨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怎么样

    赵光耀苦笑了一下，当初是我太傻，以为自己真的能与众不同，结果呢被现实打得鼻青脸肿。

    他顿了顿，看着林墨，眼神里带着一丝悔恨，以前是我不对，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他匆匆说了句我要去送单了，就转身消失在人群中。林墨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那个曾经不可一世、以奇葩为荣的少年，终究被现实磨平了棱角，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11.

    四年后，林墨和李河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偶尔回想起大学时光，赵光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