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上投下暖黄色的光。

    几点了楚瑶轻声问。

    靳川立刻放下手机：七点半。感觉怎么样他伸手摸了摸楚瑶的额头，好像退烧了...

    好多了。楚瑶确实觉得头不那么疼了，你一直在这里

    靳川点点头：量过两次体温，都在下降。他起身，我去热晚饭，医生说要清淡饮食。

    晚饭是靳川叫的外卖——清蒸鱼、青菜和米饭。他坚持让楚瑶在床上吃，自己则坐在一旁监督。

    你也吃啊。楚瑶说。

    我等下...靳川的话被肚子一声响亮的咕噜打断，他顿时尴尬得耳根通红。

    楚瑶笑了：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最终，靳川搬来小桌子放在床上，两人面对面安静地吃饭。楚瑶注意到靳川吃饭的样子很斯文，筷子用得精准优雅，和他修长的手指很配。

    你照顾人很熟练。楚瑶随口说。

    靳川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母亲...身体不好。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些年我一个人照顾她，直到...

    楚瑶听到了他没说完的心声，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她很幸运有你这样的儿子。

    靳川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了一下，轻轻点头：快吃吧，凉了对胃不好。

    饭后，靳川坚持要楚瑶继续休息，自己收拾碗筷。楚瑶躺在床上，听着厨房传来的水流声，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重生前，她生病时都是一个人硬撑，从未有人这样细心照顾她。

    夜深了，雨势渐小。楚瑶再次醒来时，发现靳川已经在她床边椅子上睡着了，长腿委屈地蜷着，眼镜歪在一边。床头柜上整齐地摆着药片、水杯和体温计，还有一张纸条写着服药时间。

    楚瑶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了条毯子盖在靳川身上。近距离下，她注意到靳川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薄唇轻抿，少了几分白日的严肃，多了几分孩子气。

    连睡觉都这么好看...楚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退回床上。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楚瑶醒来时，发现椅子上已经没人，毯子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还有靳川压低的声音：豆豆，别吵，她还在睡...

    楚瑶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到靳川正试图做早餐，豆豆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平底锅里的煎蛋形状怪异，一旁的吐司已经有点焦了。

    该死，煎蛋怎么这么难...母亲以前是怎么做出完美荷包蛋的...靳川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需要帮忙吗楚瑶出声。

    靳川猛地转身，差点把煎蛋甩出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放下锅铲，快步走过来摸了摸楚瑶的额头，温度正常，谢天谢地...

    全好了。楚瑶微笑道，这是...早餐

    靳川尴尬地看了眼惨不忍睹的煎蛋：我本来想...算了，还是叫外卖吧。

    别，我来。楚瑶接过锅铲，你照顾我一整天，至少让我做顿像样的早餐回报你。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享用完美的煎蛋、培根和热牛奶。靳川吃得津津有味，比我自己做的好吃一百倍...

    今天周末，你再休息一天。靳川放下杯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楚瑶点点头：谢谢你，靳川。真的...很感谢。

    靳川耳根又红了：不...不客气。她眼睛真好看，特别是说谢谢的时候...

    三天后，楚瑶完全康复。她特意烤了一大盘巧克力饼干，敲响了靳川的门。

    靳川开门时穿着居家服，头发微乱，眼镜也没戴，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楚瑶

    谢礼。楚瑶举起饼干盒，独家秘方，比义卖那批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