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声。正想着怎么圆谎,突然被一股大力拎起来按在墙上。暴君猩红的瞳孔近在咫尺:谁告诉你白月光是装死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尖利的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萧景珩的表情瞬间恢复平静,甚至体贴地替她拢了拢衣领。明日此时。他在她耳边留下恶魔般的低语,朕要看到更完美的表演。
太后进殿时,温如棠还保持着瘫坐在地的姿势。老妇人慈爱地扶起她,却在她手心塞了张纸条。展开后只有六个血字:
学不像,做灯罩。
2
第一次模仿,差点翻车
温如棠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指尖发颤地抹上最后一笔口脂。镜中人眉眼如画,唇色却苍白得不正常——这是她偷偷用米粉调淡了颜色。昨夜从太后字条上蹭下的血迹,在茶水里化开后竟显出诡异的蓝绿色。
娘娘,该用早膳了。大宫女锦绣端着雕漆食盒进来,掀开盖子时杏仁的甜腻气味瞬间弥漫整个内殿,陛下特意嘱咐的杏仁酪。
温如棠的胃狠狠抽搐了一下。她昨日假装毒发时,分明看见暴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种发现猎物的眼神让她后颈的汗毛到现在都没平复。
放着吧。她状似无意地用袖子扫过食盒,趁机将昨夜藏起的毒粉撒在碗沿——既然要演,就得让暴君亲眼看看毒发的真相。
锦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娘娘的手怎么这么凉小宫女眼神闪烁,要不要请...
不用。温如棠猛地抽回手,却瞥见锦绣袖口沾着些褐色粉末。原主记忆突然闪现:白月光死前最后见的不是太医,而是司膳司的掌药宫女!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温如棠迅速把杏仁酪倒进盆栽,抓起备好的催吐药丸塞进舌下。门开时,她正用银簪搅动空碗,故意让簪尖划过碗沿那抹蓝绿色。
萧景珩今日着了墨色常服,腰间却挂着白月光最爱的羊脂玉佩。他斜睨一眼盆栽里冒烟的泥土,忽然轻笑:爱妃的胃口...倒是别致。
臣妾...温如棠刚要起身行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不是演戏——舌下的药丸化得太快,苦得她喉管痉挛。她踉跄着扶住案几,故意打翻茶盏浸湿那堆可疑粉末。
暴君的眼神瞬间变了。他一把掐住她后颈按向地面:谁教你验毒的
温如棠的鼻尖几乎贴上湿漉漉的金砖。透过水渍,她看见粉末遇水后析出细小的银色颗粒——这根本不是普通毒药,而是...
蛊卵。她脱口而出。
掐着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温如棠眼前发黑时,突然听见锦绣的尖叫。小宫女疯了一样扑过来扯她头发:贱人!你竟敢污蔑太后娘娘的...
剑光闪过。锦绣的头颅滚到温如棠手边,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怨毒。暴君甩去剑上血珠,弯腰捡起从锦绣怀里掉出的瓷瓶。
七日断魂散。他摩挲着瓶身暗纹,忽然温柔地扶起温如棠,爱妃果然比那些蠢货聪明。
温如棠强忍呕吐冲动,看着暴君用她的银簪挑起一粒蛊卵。卵壳在烛火下裂开的瞬间,她看清里面蜷缩的虫体——和现代寄生虫学图谱上的长生蛊一模一样。
既然爱妃精通药理...萧景珩忽然将银簪插回她发间,今晚来紫宸殿侍疾。
子时的更鼓响过三声,温如棠攥着针灸包跪在龙榻前。暴君散着长发靠在床头,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诡异的青黑色纹路。
陛下是...头痛她小心避开对方阴鸷的目光。白日里那本《苗疆蛊术》记载得清楚:宿主情绪波动时,蛊虫会沿神经上行入脑。
萧景珩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白月光会用冰敷。
温如棠的指尖触到一片滚烫。这根本不是普通头痛,而是蛊虫分泌的神经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