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只有江毓知道黎元元是个倔性子，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百日誓师结束后，两个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吃着饭，全程无话。人类的食物真的很好吃。

    黎元元微抬眼眸，是元元醒了，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头发到腰，黑长直，带着笑。

    “谢谢姐姐，我很高兴。”月里没有反应，收拾着垃圾。她能看见她的。黎元元踩着空气，凌空而行。果真如想象中的一样，她要出去。但这一路上永远只会有她一个人。

    据月里所知，这样的特殊，只有她。

    “走吧，回去好好上课，我要努力学习了。”班上的人习以为常。老师们也没有看见。两人存在感很低。

    黎元元每天早晨6:25起床，这还是有点习惯不了，她没有睡觉的习惯。到现在入睡要很晚。等到睡着，感觉没多久灯就亮了。黑眼圈都有了。

    但为了吃早餐时不排队，只能早点起床，弄得她有了点起床气。她与庄玲吃完早餐回到教室，幸好学校早上不跑操。但放学后有跑操……

    黎元元先走了一圈教室，她是劳动委员，之前那个因为学籍不在本省，然后回户籍地所在地方读书去了。班长就找到她，她就答应了。

    黎元元坐在位置上看着英语三千五，7:10开始早读。

    江毓站在黎元元旁边，两人认真背诵。卓越联盟有考试举行，一中也是其中一个成员，数据具有一定的参考。一到考试就下雨，仿佛那股闷气也愈发膨胀。

    黎元元走到无人处看淅淅沥沥的小雨，立春早已过去，春雨也还带着冻雨般的性子。她看过千千万万场雨，但从没像现在这般处于它的笼罩之下。这风景与她在上面看并不一样。

    “今天的雨很好看？”江毓冷不丁冒出来。

    “嗯，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看雨。”

    “第一次？”

    “嗯，在屋檐之下。”黎元元清冷声音吐出，这很少见，毕竟黎元元声线偏柔暖。

    “你以前没有这样过？”

    “你问的太多了。”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她，哪个。

    真正的爱人。

    两人没有打破真相。

    “你说过黎元元是你的爱人，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说实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毓有点无语，他没当真，他知道她不会说。

    “走吧，要上晚自习了。”江毓眼中的黎元元变得漂亮了许多，变白变瘦了，但……他不喜欢这种变化，感觉正在丢失一件东西。

    “元元，你最近变好看了太多。”黎元元闻言嫣然一笑。没说什么，她的容貌本就如此。

    “有谁愿意上来讲题？”全班没有人动，因为很难，老师叫班上数学成绩最好的男通学。男通学说不会，老师再问“会的人我买两盒自热火锅和两包泡面。”这两样东西在寄宿制学校不可多得，是个很大的诱惑。

    黎元元把纸条给了江毓，用手指了指庄玲。江毓传过去。

    想吃吗？

    庄玲看向黎元元，连点了几下头。黎元元现在很厉害，年纪进前二十了。

    “老师，我想试一下。”黎元元举手道。

    “好，顺便讲解一下。”黎元元拿起老师递给她的笔。在班班通上写着完整过程，近十分钟才写完。可想而知这题的难度。

    黎元元指着“大家请看这个函数，遇到这种一般先求导，然后判断正负，上面部分与下面部分求导后，就是这个由第一小问已经得到函数的表达式，那么我们可以这样让……”

    黎元元讲的很慢，班级数学基础差，能够听懂的也是极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