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熟睡、不准打搅’，就可以把人扣下。”

    “哀家亲自去一趟。”太皇太后说。

    骆宁想说话，又忍住了。

    有些话，她不适合讲。

    辰王站起身：“母后，儿臣陪您去。”

    “夜深霜重，母后来回奔波，着实辛劳。”萧怀沣说。

    辰王：“也不能一直不管。总要守岁的。”

    “我有个主意，母后可愿意用？”萧怀沣问。

    戏台上的响动渐小，席位上的几个人，都看向这边。

    骆宁看一眼萧怀沣。

    宫宴到现在，他们俩还没有机会单独说句话。

    但她隐约懂萧怀沣打算让什么。

    “你说来听听。”太皇太后说。

    萧怀沣站起身：“母后，咱们私下说。”

    他冲骆宁使了个眼色。

    骆宁便去搀扶太皇太后，他们仨一起离席。

    平阳大长公主很好奇：“怀沣弄些什么名堂？”

    辰王笑道：“你跟过去瞧瞧。”

    “我懒得动。”公主说。

    她有点好奇，但没有野心。太深的事，她就懒得掺和，看热闹有个她自已的度。

    很快，骆宁搀扶太皇太后回来了，而萧怀沣带着他的狗出去了。

    平阳大长公主又看了眼，眼皮跳了跳。

    陈太后最焦灼，几乎控制不住自已的颤抖，可她努力咬住嘴唇，把所有的胆怯、担忧都忍下。

    在内廷生活，活得久的人都是比较能忍的。

    静乐公主带着弟弟妹妹和两个小侄女坐在旁边，头也不偏，只是默默看着戏台。

    他们能否听得进去，难说，但都得懂如何保命。

    太皇太后于心不忍似的，对陈太后说：“不用担心。皇帝会平安的。”

    “是。”陈太后说着，声音是颤抖的。

    平阳大长公主故意打趣，缓和气氛：“这果子很难吃，换些好吃的来。”

    又看向她的儿子，“理儿，你爱吃什么？”

    “蜜饯。”小世子说。

    太皇太后朗声笑了：“快去端些蜜饯来。”

    又问平阳大长公主，“你可想吃霜糕？”

    骆宁凑趣：“母后，何为霜糕？”

    太皇太后看了眼陈太后。

    陈太后清了清嗓子，接话说：“五种米让成的糕点，一层油炸酥皮，再裹了极厚糖霜。小孩子们都爱吃。”

    “宫里的霜糕最好吃，比外头的都好。”皇姐笑道，“我要吃。”

    骆宁：“我也想尝尝。”

    “阿宁最投我脾气。”皇姐笑道，“可还有人想尝尝么？”

    “我也要！”小世子说。

    另有个怯怯的声音，也说想要，是坐在静乐公主身边的小皇子。

    太皇太后说：“一群馋猫。来人，去御膳房吩咐一声，让两碟子送过来。”

    宫婢应是。

    外头隐约有些什么动静，但这厢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霜糕上。

    哪怕害怕，也努力让自已去想霜糕，从而忘记其他事，比如说陈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