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样的方式照顾你。
护工们露出狰狞的笑容,向陆嫣梦逼近。
她尖叫着想逃跑,但被轻易抓住。
不!!!
她的尖叫声在地下室回荡,
云深!你这个恶魔!!!
我站在门口,最后看了她一眼。
不,陆小姐。恶魔另有其人——是你和江南觉。
好好享受你应得的一切吧。
8、
三天后,警方在郊区一栋废弃建筑中发现了江南觉和陆嫣梦。
前者精神彻底崩溃,只会反复念叨虫子和云浅;后者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伤痕,眼神空洞如死人。
媒体铺天盖地报道这起离奇案件,所有证据都指向两人互相残害。
没人注意到一个刚从精神病院出院的年轻人。
我抱着妹妹的骨灰回到我们小时候常去的山坡。
这里能看到最美的日落,云浅总说夕阳像融化的金子。
浅浅,哥哥替你报仇了。
我轻声说,将骨灰一点点撒向风中,
那些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复仇结束了,但我的心依然破碎。
或许妹妹是对的,仇恨不能带来真正的平静。
我拿出准备好的药瓶,里面是足以致命的剂量。
这是原计划的一部分,在复仇结束后,与妹妹的骨灰一同长眠。
但当我拧开瓶盖时,手机突然响起。
是医院的电话,母亲醒了,她问我在哪里。
妈,我这就回来。
远处的天空,一颗星星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妹妹欣慰的眼睛。
风轻轻吹过,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最终归于平静。
我站在医院走廊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母亲。
她的头发在这短短几周内全白了,像一层薄雪覆盖在消瘦的脸颊上。
监护仪的绿光映在她紧闭的眼睑上,仿佛随时会随着心跳停止而熄灭。
护士递给我一杯温水。
病人今早短暂清醒过,一直念着你和云浅的名字。
水杯在我手中颤抖,水面裂开细碎的波纹。
我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妹妹发高烧住院,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说哥哥别怕。
如今我们的位置倒转了,却再也没有那双温暖的小手来安慰我。
云先生您还好吗
护士担忧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
我放下水杯,水已经冷了。
能让我单独待会儿吗
当脚步声远去,我缓缓跪倒在母亲床边,额头抵着冰凉的金属床栏。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让我想起地下室里江南觉伤口腐烂的味道。
妈...
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我让他们...都付出了代价...
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我惊恐地抬头,发现母亲的眼皮正在剧烈颤动。
她枯枝般的手指抽搐着,竟一点点攥住了我的衣袖。
深...儿...
她的嘴唇龟裂渗血,
手...好冷...
我慌忙握住她的手,那触感像握着一把枯叶。
记忆突然闪回妹妹躺在棺材里的模样,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禁区的墙灰。
当时我也这样握着她的手,却再也捂不热了。
我去叫医生!
母亲却死死拽住我,浑浊的瞳孔突然清明了一瞬。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我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