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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飞鸟与鱼
大偶尔也不使唤‘Officeboy’,而是自己去茶水间站站。我就天天端个杯子,站在饮水机旁边装喝水,守着,守了一个月,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客户都混熟了,才找机会和老大认识了,聊了两次。”

    他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了,搓搓手:“我一直觉得你的个性是细中有粗,做事情很细致,但又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敢承担责任不怕死,正适合公司现在海外打乱仗、打死仗的情况。你来海外会乐在其中的!还可以多赚些钱,在深圳多买几套房!”

    钱旦说:“还多买几套房?我买了一套房都觉得压力山大,多买几套拿来干嘛?”

    “你傻呀,把这套房子押了再贷款,贷了款再买呀,你听我的将来不会后悔。”

    钱旦挺佩服曾子健,认为他一直是一个“远方”和“苟且”兼着考虑、兼着得到的人。

    钱旦回到宿舍不想睡,看了几集“老友记”,提高英语听力和口语是他的当务之急;上了会儿网,收到了秦辛发来的邮件。

    秦辛说:“你走后我在蛇口港的大门口坐了会儿,哭了一下,回家后在床上本来想哭,忍住了,起床看‘老友记’去了。”

    她还说:“你没有拿走你的牙刷和毛巾,让我好过很多。”

    秦辛是与钱旦相恋五年的女孩,年龄比他小了四岁多,但也早到了可以考虑婚嫁的年龄。

    他们去年在深圳买了房,钱旦想敲定婚期。秦辛有些犹豫,说害怕“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说王子公主的故事里,到了公主坐上王子的马车回家以后就再没有以后了。

    钱旦有些意外,离别那天秦辛一直平静,没想到她会一个人坐在蛇口港的街边哭。他领悟到秦辛只是忍着不哭于他面前。

    他一直觉得秦辛对婚姻的恐惧是伪命题,在这个异乡的深夜,他突然在想,自己真正体会过秦辛的心情吗?

    朋友圈子里总有一些伴侣口说深爱对方,实则深爱的只是自己,总希望对方按照自己的方式接受自己的爱,明明对方爱吃面包喝牛奶,却每天起个大早去买油条豆浆表达爱意。钱旦想自己是不是也忽略了秦辛真实的喜怒哀乐?

    凌晨四点半,“咿咿啊啊”的祷告声又从附近的喇叭里传来,把钱旦吵醒。

    他记起了少年时代学校有线广播里的进行曲,也是这样日复一日执着回响在日出时分。

    他索性起了床,一个人走上楼顶小天台,思念秦辛,细细回忆、咀嚼他们成为情侣那一天的点点滴滴:

    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太阳慢慢落山的那个钟头,钱旦、秦辛两个人在他的房间里玩“跳舞毯”。

    他说他马上要告别长沙了,要把自己珍藏的一堆“打口碟”赠予秦辛,特地邀请她来挑选。秦辛到了,却对他的最新版“跳舞毯”更有兴致,在上面跳个不停。

    她穿着一条修身牛仔裤,一件灰色高领毛衣,扎着高高的马尾,她的样子像TVB剧“鉴证实录”里的陈慧珊。

    钱旦坐在一旁,痴痴望着,沉迷于她的身形、节奏、晃来晃去的高马尾中,想开口表白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终于,音乐停了,女孩停了,转头望向他,莞尔一笑:“你怎么不吭气了?你怎么坐着不动脸还变红了?”

    钱旦站起来,颤抖着叫了一声:“秦辛”。

    窗外,楼下此起彼伏,仿佛回声一般:“秦辛,钱旦,秦辛,钱旦,,,”

    他俩走到窗口,探头一望,只见楼下停着三辆摩托,轰隆隆地响着没有熄火。曾子健骑着一辆,后座是他的女朋友诗诗,两个人仰着头,嚣张地用整栋楼都听得见的声音叫着他俩的名字。另外还有两个平时总和他们在一起玩的男生各骑着一辆,在一旁嬉笑。

    钱旦奇怪:“他们怎么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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