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雨与沙
净的,万一扎了客户的人,该投诉‘伟中’工程现场管理混乱了。”
他们回到坪里,仔细清理了地面。
第二天,钱旦担心,他拉着小军去了一家中国人办的“神州医院”。
医院规模比他们想像的大,看一次病的花费也远超出他们的期望,小军花了十美元挂号,花了一百美元打了支“破伤风”。
验完货,接下来就是硬件安装了。
在“ST电信”的新机房大楼里,“F公司”的设备机房在二楼,“伟中”的设备机房在三楼,两家公司争分夺秒,较着劲。
小军瘸着条腿,下到二楼去走了一圈,上楼后气呼呼地说:“刚才去二楼想看看他们装得怎么样?被他们给轰出来了,有个土人叫我Getout(滚出去),我看看怎么啦?他们不也天天上来看我们的进度吗?明天见了记得叫他们Getout!”
曹松一拍大腿:“对,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进度!赶来赶去的太粗鲁了,回去找些报纸,明天把窗户全糊上,机房没人时把门给锁好!”
翌日,钱旦下午才去机房,远远看见曹松站在窗前发呆,他见到钱旦后往窗户上一指:“好险,戛纳电影节苏菲·玛索裙子滑落,差点走光露点。”
原来,他们用不知道谁在香港机场买的八卦报纸把窗户给糊上了,小憩中的曹松正在看糊在窗户上的八卦新闻。
钱旦在电脑包里翻,找出钢笔,把照片上苏菲·玛索的身体涂黑了,只留下漂亮的脸。
曹松不解:“旦哥,您这干嘛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阿拉伯人的地盘上,苏菲·玛索也不能恃靓行凶,她得多穿一点儿。”
曹松说:“旦哥,您真细心。我们就糊这几天,装完硬件就扯掉。”
又一天,“F公司”也用报纸把窗户糊上了,用的是几张英文八卦报纸,报纸上有个涂黑了一半的詹妮弗·安妮斯顿。
“伟中”和“F公司”齐头并进,硬件安装都完工了,客户仍然没有解决好机房的供电问题,两家都停工了。
他们每天在办公室呆到晚上十一、二点。“首席专家”曹松或者是守在电话前向总部的研发专家以及其他做过“”项目的同事请教,或者是坐在角落里继续潜心研究前人写下的案例、专题,或者是拉着小军、小伟一起学习、讨论。
钱旦逼着他必须带上本地员工,每天下午要给四个苏丹本地员工培训一个小时。
过了几天,曹松来找钱旦:“旦哥,您说我们是不是再多申请两个研发专家来现场支持啊?”
钱旦有些奇怪,问:“为什么?”
曹松回答:“保险啊!万一我们搞不掂呢?”
钱旦又问:“那必须搞掂啊!怎么好好的就没信心了?”
“也不是没信心,不过产品销售的兄弟建议多抓两个人过来,怕万一搞不掂。”
钱旦一进“伟中”就被前辈教导:“如果你压力大到睡不着,那么你一定要让每个有干系的人都睡不着”、“要学会放火,放了火之后再带着大家去救火”。
公司的市场扩展一直很快,技术服务部的压力一直很大,一个“不会推动问题”的工程师往往比一个“技术水平差”的工程师更不受待见。
但钱旦想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一线工程师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即使是后台支撑能力强大,能像玩电子游戏一样灭掉萨达姆的美军,其先头部队也不是只会呼唤炮火,他们有能力呼唤炮火精确打击,也有能力自己动手处理当务之急。
相处了不长的一段时间,钱旦已经从心底里信任和喜欢曹松。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么一个传统产品的传统项目,要申请研发专家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