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的手指,那一刻,不止我一个人的呼吸乱了。
屋外皎洁的月光,映射出男人眼底浓重的神色,还有上下起伏的胸膛。
我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眼神发光的饿狼虎视眈眈的盯上。
第一次进入江淮景的卧房,还没等我仔细打量,后背连衣裙的拉链被人一拉到底。
「真熟练啊!」我阴测测的冷哼一声。
「很难吗?」
江淮景将我困在他和床之间,「我更熟悉人体构造,钟老师,要不要检验一下工作的专业性?」
我一把拽住他的领带,拉低,轻吐出声,「拭目以待!」
江淮景衬衣扣子被一粒粒解开,天可怜见,我想这天想了多久。
眼看就能瞧见传说中的八加一块腹肌,江淮景恼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一室旖旎,戛然而止。
「哪个不长眼的?」我埋头在被窝里骂骂咧咧。
江淮景扬了扬眉,听见了,接起电话,手上动作不停。
我环着他的腰身,不满的开始捣乱。
却被他一把擒住,动弹不得,「医院急诊,我得去一趟,不用等我回来了,先睡吧。」
男人利落下地,半点不拖泥带水,仿佛刚刚失控的另有其人。
我不满的望着他,此刻一定像个怨妇,「这就走啦?」
江淮景无奈的摇摇头,揉了揉我的脑袋,「有人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
我像只小猫一般呜咽出声,知道治病救人在江医生心中,一直都是第一位。
好吧,医生的夫人,我得尽早熟悉新身份,他的时间注定不会是我的。
他在我额头上落下轻吻,出门了。
10.
我撑着下巴到后半夜,也没等到回来的江淮景,昏昏沉沉中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老高发来消息,开早会。
当初选学科的时候,我毅然而然的选择了理科。
原因无它,能熬夜,但不能早起。
谁能想到,还有早会这种东西,真是相当晦气。
江淮景对话栏没有新消息,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拼事业,谁不会。
我卡点走进会议室,坐下才发现,天天和跟屁虫一样蹲在我身后的秦肆不见身影。
新人老师,竟然比我这个老油条还会迟到,天理何在?
我刚准备给他发消息,老高站在上头出声,「今天会议宣布两件事情,第一,上个月来的小秦老师,因为个人原因,昨晚已经递交了离职信。」
话音刚落,下头众说纷纭。
「听说他爸昨晚没了。貌似是主治医师诊断错误,当场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
「好像是的,夭寿哦,这不得告那个医生。」
「这年头,误人子弟和学艺不精都是大错。」
我叹了口气,世事无常,翻开跟秦肆的聊天记录,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昨天下午。
他发了个小猫招手的表情,感谢我这段日子的照顾,过两天就要转正了。
我指尖微颤,点发送键,「节哀顺变。」
最无力的四个字,也是最让人难过的安慰。
「第二件事,学校职工很久没搞团建了,趁着天气没冷下来,组织一场。」老高在上头讲的兴致勃勃,大伙儿意兴阑珊。
每年团建除了爬山,还是爬山。
美其名曰增强团队凝聚力,实际上就是资金少搞不了花样。
我弓着腰,尽量降低存在感,还是被老高当中点名,「团建具体事项,由数学组的小钟老师策划,你年轻点子多,帮大伙儿多分担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