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么要联络的人,用我的电话。”
“我没有要联络的人。”
“你是准备赖上我了吗??????”
埃德闻顿了下,“我让你很担心吧,你这么生气?”
“谁担心你了。”陆诏年真想狠一狠心,把埃德闻丢在这里。可就算不是埃德闻,她也做不到。
“这个季节,山上雪很深吧,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陆诏年气呼呼的回应。
埃德闻却笑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中文老师,我可以教你怎么讽刺。”
陆诏年一记眼刀横过去,旋即想到她头发湿漉漉、乱糟糟的,和眼前的流浪汉一样狼狈。
谁让她还惦记着他,出于少女的自尊心,陆诏年不愿在他跟前展现这副模样。
“闭嘴。”她轻声结束战局。
旅馆院前,娄惜朝一直站在风雨中等待。见车来了,他远远就撑伞迎上去。
“谢谢。”陆诏年拿过伞,把副驾上的人搀扶下来。
陆诏年顾着给埃德闻打伞,催促娄惜朝先进去。
“我来吧。”娄惜朝个子更高,给埃德闻打伞没有那么费劲。陆诏年却说不用了。
三人进了旅馆,裹着棉服的孟柔从沙发跳起来,连问发生什么事了。
“遇到了一个……老朋友,”陆诏年说,“埃德闻。”
孟柔快惊掉下巴,说不出一个字。
陆诏年眼神警告她,向埃德闻介绍:“他们是我的朋友。”
他们来的时候,旅馆就只剩两个房间,娄惜朝让埃德闻和他睡一间房,埃德闻表达了感谢。
烧水梳洗后,陆诏年把医药箱和饼干拿到他们房间,埃德闻正在换娄惜朝的衣服。伤口狰狞,反而让巧克力腹肌更性感,陆诏年定神,抛开杂念。
“没问题吧?”
“有我在,你快去休息吧。”娄惜朝说。
“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娄惜朝摸了摸陆诏年的头。
透过娄惜朝的胳膊,陆诏年撞上埃德闻的视线。埃德闻似笑非笑地说:“晚安。”
陆诏年转身回房间,长舒一口气。
孟柔到底挡不住睡意,放话“明天再盘问你”,蒙头睡去。
“有什么好盘问的。”
陆诏年觉得,他不是为她来的。
*
“那又怎样?”
一夜过去,窗外喜鹊啼叫,孟柔一面给陆诏年化妆,一面念念有词道,“他为什么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茫茫人海,你遇到了他,这叫什么?天意!”
陆诏年无语,“你以前还觉得,娄惜朝和我是……”
“那只是青梅竹马的缘分,这是什么?你们理工生讲概率,你算下这概率得有多小啊。”
陆诏年沉默许久,向孟柔和盘托出,那个前世记忆般的梦境。
孟柔知道妈妈带陆诏年去算卦的事情,不疑有他,“说不好真是这样,你和娄惜朝上辈子是‌兄妹‍­,这辈子才会产生羁绊。”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陆诏年回忆梦境细节,“这几天我尝试控制在梦里的感觉,好让自己及时察觉是在梦里,我感觉……这个梦或许是反时间的?”
“你连梦境也有逻辑?”
“假如把这些梦连成完整的故事,当然有时间顺序。还记得吧?最开始的梦,我梦见了未婚夫,后来,我要出嫁了,却忽然想起了小哥哥。可我怎么也找不到小哥哥,陷入了反复梦魇,就是这些梦魇让我觉得痛苦。”
“你是说,其实故事不是这个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