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他一个人打五六个,小混混的表情也很狰狞,全都发了狠地打,往死里打。
那才是坏,真正的坏,阴沟下水道里暗无天日的坏。
纪时述拎着棍子,穿过横七竖八歪躺□□的混混们朝她走过来时,衣服在淌血。
是他的还是混混们的,千吟不知道。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少年蹲坐在她面前时,她哭了。
“我没力气再哄你了。”他的眉毛也划开了一道伤痕,鲜血渗了出来,纪时述毫不在意地抹掉,“不许哭了。”
“我再也不…不乖了。”她哭着说,“两个不。”
“我不学坏了,不打耳洞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跟我一起回家。”好像疼的人是她一样,纪时述觉得自己一年流的眼泪都没她现在哭的多,“哥哥,我错了。”
他怔愣了许久。
“回家吧。”少年生硬地抚摸女孩的头,他只能说出这句话。
“那你,还喜欢坏坏的男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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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写下句号,纪时述起身去了酒馆窗台。
他摸出一根烟,心情些许烦躁。
也许是因为他又看见了那个不听话的她。
指尖猩红明灭,他眺望着群山,不知身后来人。
千吟是知道他不喜欢烟味的,甚至敏感到厌恶,他不喜欢千吟也不喜欢,一来那味道沾上她有点臭,二来……
万一以后要接吻呢。
“你居然抽烟!”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不是说你讨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