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还清的代价是什么。”

    x小姐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汤，温暖的液体滚进胃里，还挺鲜。

    她吃了两口，又问起纳西索斯的情况。林维亚回道：“刚得到消息，德里斯上个月在叙利亚北部和库尔德人有接触，所以人很有可能在库尔德地界。”

    “库尔德？我记得库尔德有很多分支？”x小姐偏了偏头，回忆她在地图上看的资料。

    “没错，美国支持的‘库尔德人民保护部队’就是其中的一支。我想，如果是库尔德的话，休森女士也许能帮得上忙。”林维亚谨慎地建议。

    “嗯。”x小姐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的我知道了。”

    照这么看，把爱丽丝牵扯进来，还是正确的。

    到这里，计画已经成功了一半。x小姐心情很好地拈起一块小点心，悠哉悠哉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点开手机，找到m开头的那栏，接通了玛丽莲的电话。

    “好久没有联络，不知道休森女士最近还好吗？”

    x小姐咬了一口小甜饼，脸上带着笑，语气熟络得就像和一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聊天。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在叙利亚失踪了，我想找他，可是没有这方面线索。”

    “您说您也帮不上忙？哎呀，您太谦虚了，lmt可是美国最大的军火商，当年还参与过伊拉克战争，军方怎么可能没有您的熟人？”

    x小姐本来也没指望玛丽莲能爽快答应。要是玛丽莲那么好说话，她也不用费劲巴拉地坑爱丽丝了。

    “唉，您要说实在帮不上忙，我也不勉强。”x小姐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我想爱丽丝小姐快到了，我得去机场接人，有什么话……”

    “嗯？爱丽丝？哦哦，忘了跟您说，叙利亚地方那么大，光靠我一个人恐怕不好找，所以我就请我的好朋友，爱丽丝小姐来帮忙了。”

    “她帮不上忙？怎么会呢，中国有句话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我没有故意害她啊，当初在德国，我跟爱丽丝小姐玩黑杰克，她输了，说好的愿赌服输，她欠我一个人情，我又没让她杀人放火，难道休森女士认为，小孩子打赌就不算数吗？”

    “信守承诺，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吧？”

    “难不成，你们要反悔？”

    明明说的是咄咄逼人的话，x小姐还一副自个儿委屈了的神情，好像玛丽莲在仗势欺人一样。

    电话那头果然沉默了。

    x小姐也不急，指着装点心的盘子给林维亚打了个手势。助理心领神会，端起小甜饼走到她身边。

    她对结果胸有成竹，玛丽莲只能妥协。商人最讲究守信，玛丽莲一个公司老总，要为这种事跟她耍赖不承认，以后不管什么场合，肯定会被x小姐奚落，就算没什么损失，传出去也遭人笑话，面子往哪儿搁？

    x小姐就着盘子又吃了两块甜点，光着脚晃悠悠地在房间里转圈，一会儿看一眼高楼大厦底下的车水马龙，一会儿摸一摸酒店里的装饰品。正当她躺到沙发床上，准备让林维亚给她捏脚打发时间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了声音。

    “什么？您说您愿意派一个有经验的嚮导来代替爱丽丝？那真是太好了！”x小姐从沙发上坐起，精神一下子就来了。

    “那是自然，您放心，我一定给爱丽丝小姐买最快的一班飞机返航，送她安全回家。”x小姐话音一顿，转而又犹豫道：“不过……还有件事可能要麻烦您。”

    “我朋友是在库尔德附近失踪的，这个您能帮我查查吗？因为我听说美国和库尔德人民保护部队关係很好……”

    “啊，好的好的，哈哈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麻烦您了。”

    得到了愿意协助她调查的承诺，x小姐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