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笑了出来，就好像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有时候是吴媛陪她去逛街，陆回陪我去学校，有时候反过来。总之我们不会一个人单独行动。”

    “对了，老太太后来发现您逃走了，没生气吗？”x小姐突然想起这件事还没解决。

    “生气是肯定很生气的，老太太后来还专程坐飞机来看我们，不过见到我们过得很好，也就没说什么了。”夏晴洲解释道：“也许是在国外，我性格变开朗了吧，身体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心态对养病真的很重要。”

    x小姐点头。

    “那您是怎么认识德里斯的呢？”

    夏晴洲笑笑，“就是在替雪域上课的时候啊。”

    “我们是在义大利博洛尼亚大学认识的。当时雪域选修了一门世界史，教授讲课很有意思，她很喜欢这门课，从来不缺席。”夏晴洲娓娓道来，“只有一次，那天她感冒了，又不想错过教授讲课，于是我替她去了。”

    “然后我遇见了弗兰。”

    夏晴洲视线低垂，把玩着手里的精緻的茶杯，自言自语似的轻叹。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如果那天雪域没有生病，后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

    “请等一下！不好意思……借过。”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孩穿过拥挤的人群，险些被绊了一跤。他小声对周围说着抱歉，追上正准备离开教室的夏晴洲，“嘿！雪丽！不好意思能耽误你几分鐘吗？”

    外国人中文发音不标准，“雪域”这个名字经常被念成“雪丽”，夏晴洲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人在叫自己。

    “有什么事吗？”夏晴洲局促地抱紧课本。她第一次听这门课，大教室里好多学生她都不认识，如果遇到课业上的问题，她回答不上来，一定会让人怀疑。

    “我觉得你在上次课堂发言时说的那个观点很有意思，正好我现在在写一篇跟这个有关的论文，你能告诉我你参考了哪些文献吗？”男孩紧张地推了一下眼镜。他顶着一头凌乱的栗色短发，显然是刚挤过来的时候弄乱了。

    他扒拉了一下头发，试图梳理整齐，挽回一点自身形象，但越弄越乱，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滑稽。

    夏晴洲忍不住扑哧一笑，用书本挡住下半张脸。

    还好这不是一个太难的问题，夏晴洲说自己记不清了，参考书在公寓，她要回去看看。男孩一口答应，跟着夏晴洲往回去的路上走，夏晴洲失笑，“那个，你……很急吗？”

    “啊，对，对不起，其实你明天告诉我也行，但明天没有大课，我们又不在一个班，我怕找不到你。”男孩抓了抓后脑勺，“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你一起去吗？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不进去，就在楼下等你。要是不方便也没事，明天再说。”

    明天啊，夏晴洲想了想，不过是几本参考书，拖到明天好像也没必要，于是点头，“你跟我一起来吧。”

    说明了原委，陆回开车送他们回公寓。在车上，男孩告诉她，他叫弗兰克·德里斯，他的朋友都叫他弗兰。

    ……

    “可能是他的眼神吸引了我。”

    第二壶水烧开，夏晴洲给x小姐和林维亚续上茶水，满怀感慨地说道：“弗兰看人的眼神很专注，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你。外国人似乎都是这个样子，他们跟你说话会直视你的眼睛，中国人就不同，特别还是我那个年纪，和男孩子说话会害羞。”

    “那天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我回到公寓，问了雪域参考书的事，然后把书交给弗兰，他问我接下来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他想请我喝杯咖啡。”

    “弗兰是个有趣的人，见多识广。我们聊天文地理，人文科学，他懂的很多，也很健谈。那天我过得非常开心，后来我们还约好假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