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恍若翩翩惊鸿，踪影不定，唯留余香。

    “该来了。”

    李末收敛心神，仿佛入定一般，心中再无杂念。

    到了他这等境界，一念入寂，不受任何情绪所牵绊。

    天还未彻底光亮，一道道强大的气息如期而至。

    坛山斗法，虽是私下约斗，却早已在京城上层的某些圈子传开。

    如此比斗，极为少见，更不用说斗法两人都是颇具声名，尤其是江千秋，出身名门望族，父亲乃是第五天师，母亲更是贵比公侯，自然极受瞩目。

    “老李此次若是折在这里，怕是要丢脸丢回罗浮山了。”

    冯万年刚刚来到坛山，便察觉到附近有数道极为熟悉的气息，除了天师府的人马之外，还有玄天馆的高手。

    吞天剑种沈清歌也来了。

    虚空中，还藏着数道极为可怕的气息，神隐归藏，若隐若现，并不以真面目示人。

    “武宗一脉的气息……”

    纪师神色戒备，凑到李末身边，低声耳语。

    “武道魁首！？”

    李末眸光如剑，扫过虚空，那一道道藏匿的气息立时隐遁，唯有一道，大势如天，气惊山河，并不隐藏自己的行踪。

    “武天峰，这个疯子果然也来了。”

    “无妨……今日他不会出手。”

    李末是八方吹不动，稳坐钓鱼台，任风浪再大，眼中却始终空无一物。

    “私下斗法，竟有如此声势，不愧是你啊。”

    此刻，丘青山跟随沈清歌而来，还在很远，便看见李末，同时也注意到许多隐匿观战的高手，不由感慨万千。

    当日，北极塔前，他已见李末风采，端的是气惊山海，冠绝群轮。

    如今大战未开，却已引来如此瞩目，实在不是一般高手能有的牌面。

    “太牛逼了……男儿当如此……”

    “威武！”

    丘青山一声低喝，顿时引来玄门高手冷冽的目光，就连沈清歌都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威武个屁！”

    丘青山啐了一口，心中打鼓。

    “不能让人看出来。”

    轰隆隆……

    就在此时，天边一阵隆隆声响，如雷霆滚滚，似神灵擂鼓，惊扰苍云。

    “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便见一袭青衫踏空而至，流风尽散，骤显道韵。

    “江千秋来了！”

    “江师兄法架亲临！”

    “江师兄盖世无敌！”

    突然，天师府一众高手惊起山呼海啸般的吼声，震得山野颤动，千鸟齐飞。

    “不说别的，天师府的声势真是无人可比啊。”

    “江千秋师出名门，血脉高贵，看样子胜算大一些。”

    “废话，斗法斗得是神通，是修为，又不是出身血统……否则的话，大家坐下来聊一聊祖宗十八代，看谁牛逼就行了！”

    大战将启，一阵阵议论声在坛山周围交织起伏。

    “李兄，久等了。”

    江千秋凌空而立，居高临下，虽然说得客气，然而雄浑的气势却弥漫周天，让人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江兄客气了，我们是切磋斗法，也不用打生打死……若是江兄输了，别忘了我应得的宝贝。”

    李末随口说着，话音刚落，便引起一阵骚动。

    虽说坛山斗法，众所周知，可是却无人知晓，两人之间赌斗的是什么。

    “好说，如果我赢了，也望李兄能够信守承诺，与我为奴三十三年。”

    江千秋不动声色，提及赌约。

    “赌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