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的短信毁了个干净。
“你们聊,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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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强劲的电子乐被一街的梧桐和夜风隔离着,传到街口时只剩下了几个略带节奏的朦胧节拍。
谢逢十靠在街口的梧桐树干上,抱臂看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精英,尽力用自己恰到好处的微笑来掩盖内心的不耐烦。
“玉董助这么兢兢业业地跑到红拂酒吧来堵我,有何贵干啊?”
“董事长为您定做的旗袍好了,还请小姐有空试穿一下,若有觉得不合身,我再拿回去改。”
玉景明说罢回头让手下将准备好的衣服拿了过来,而后亲自打开盒子向谢逢十展示。
“就这?”
谢逢十远远撂了那盒子里的布料一眼,脸上淡漠的神色并没有染上多少生动,她挑起一记眉,毫不客气地点破了他的先礼后兵。
玉景明闻言一愣,往谢逢十那头扫了一眼,只好说了真话:“董事长让您这两天有空去见他一面。”
谢逢十了然一声轻嗤,略带疲惫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抬眸又问:“去干嘛,飞机票可是玉董助你订的,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玩什么囚|禁毁约的把戏吧?”
“逢十小姐,您说笑了。”玉景明低头涩涩一笑,手指轻点了点自己的绿水鬼表盘,犹豫半晌,抬头又道:“董事长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他就是想。。。”
“行了,别使什么苦肉计了。”谢逢十起身,适时打断了他的话,她叉着腰思考了一会儿,回头对玉景明交代道:“就明天吧,我去就是了。”
在江舟的最后一天,可是要留给她和小男友的。
说罢,她用两指择走了那盒子里的藕荷色旗袍,然后转身潇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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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十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和玉景明耽误了多少时间,回到红拂酒吧的时候,只看到许靖生已经带着简暮寒转换了阵地,先她一步加入了晚间的热闹。
花孔雀又在吧台里调酒玩,却不见简暮寒的踪影。
“简暮寒呢?”
谢逢十将那旗袍随手挂在了高脚凳的靠背上,在拿过许靖生为她新调的莫吉托之前,先一步关心自己的小男友。
许靖生拿着自己的洋酒杯朝拳台的方向一指,“哝,打拳去了,别担心,友谊赛而已。”
在谢逢十眼刀飞来的前一秒,许靖生老老实实打消了她的顾虑。
“老头让我明天去见他一趟。”
谢逢十转身靠在吧台上,拿起手里的莫吉托喝了一口,远远注视起拳台上简暮寒的一举一动。
她差一点,要认不出那个台上的他。
今天的简暮寒,换上了许靖生这里专业的拳服、专业的护具,该有的都有了,严严实实,终于不是那么放荡不羁,让她提心吊胆了。
从他的出拳踢腿里,她能看出,没有了歇斯底里,他的意图不再是求死,而的确是许靖生刚才所指的,切磋。
谢逢十沉浸在自我感动里,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老爷子好端端的又召见你干嘛?”
“还能因为什么呢,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一件事,想让我替我妈和我外婆原谅他呗,做梦。”
许靖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吧台里走了出来,拿自己手里的威士忌碰了碰她的莫吉托。
谢逢十吓了一跳,用眼睛瞪他还不够,又朝他那双朗丹泽上来了一脚。
“系呀,姑奶奶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的鞋!”
许靖生抱着自己的脚痛叫了一声,又怕在自己的主场失了风度,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下一秒就恢复了他平日里那副光芒万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