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黎迩委屈时就比较黏,也很少嚎啕大哭,她人娇,多数时候就连哭声都是娇的,像是一只黏人撒娇的小猫。
他已经旷了快三年了,被她这么蹭着,底下早已一柱擎天。
不知怎么地,他忽然想起那个雨夜,黎迩勾着他第一次发生关系时,那个晚上她也是用这样低娇又夹杂着微弱痛苦的声调,一个劲儿喊疼,像是被暴风雨无限摧残的娇弱花朵。
时间仿佛很奇妙地倒退回了那晚的情境。
滚烫的娇躯紧紧贴合着他,贺承洲压低声音,说了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话。
“黎迩,你想清楚再招惹我啊,招惹我是要对我负责的,这次可就是一辈子了。”
第49章 差点
贺承洲把黎迩带回了主卧, 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小心给她处理了额头上的伤。
整个过程中,黎迩水滟滟的眸都盯着他,酒精的作用让她眼尾泛着一抹迷离的光泽。
处理完伤口,贺承洲才问她:“乖宝, 你现在能听懂我说话吗?”
黎迩点点头。
“你…愿不愿意?”
贺承洲向她发出邀请的暗号。
他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烤, 连声音都暗含着哑意, 光洁的额头上泛起一层晶莹的细汗。
他又不是忍者。
她清醒并且愿意,他想要更进一步。
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不说话。
贺承洲不知道她的态度, 于是说:“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啊,我可要为所欲为了。”
黎迩缓缓点了点头,软声说了句:“那好吧。”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 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眼角渗出点点泪花。
困倦渐渐席卷了她的意识, 眼睛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闭合。
贺承洲拧眉,看着这熟悉的睡前动作, 有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下一秒心里的猜测就应验。
黎迩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前后不过几秒。
在他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秒睡。
贺承洲怔了几秒, 然后长吁了口气,略带无奈地给她扯着盖好被子, 边边角角都掖好, 一个人去浴室冲冷水澡。
……
怕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找罪受,贺承洲把大床留给了黎迩, 他独自睡在了床边地上的榻榻米上。
江清彦和顾靳云在另一间次卧, 他哥就让他在沙发上睡着, 身上盖了个厚毯子,江以柠占了一间,他倒是想睡得再远点,但没地方去。
静寂的空间里,连清浅的呼吸声都是凌迟,他戴着耳塞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有了困意。
—
第二天早上,黎迩睁开眼,入目就看到贺承洲像个幽灵一般坐在床边。
他红着眼眶,湿漉漉的眼睫根根分明,脸上带着脆弱的神情。
现在才六点不到,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幽若的微光洒进来,他又是冷白皮,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残留的困意消散得一干二净,黎迩额头涔涔冒出冷汗。
伸手摸到手边的灯,炽白的光洒落下来,看得才更清晰些。
她触上贺承洲放在床边的手,小声喊他名字:“贺承洲?”
直到温热的手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贺承洲意识才渐渐回笼。
视线缓缓从她胳膊上半露的纹身挪到她脸上,眼底盈满的泪也随着他这一动作顺着脸颊滑落,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黎迩不知所措看着他,轻声问:“你怎么了啊?”
贺承洲没说话,只紧紧抱住她,动作间满是偏执浓厚的占有欲,力度重得仿佛想把她揉碎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