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智慧。

    然后，她悲哀的发现，后人已经开始失智了。

    或者说，从她那一代起，青丘国的平均智商和能力都在迅速下降。

    “这是比灵气消退更恐怖的事。”

    前任国主因为受过前前任的指点，加上时间尚早，所以还能勉强到达九尾境界。

    但她的同伴们，在没有前辈提携、资源供给和天赋加持的情况下，基本上只能长出七尾或八尾。

    起初，前任还觉得是自己天赋异禀，成为了远超同辈的第一人。

    可当过去几百年，那些天赋只比她差了一点点的，也突破不了九尾，以至于九尾狐族中只有她一个真正的九尾时，前任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不应该啊！

    后面小辈陆续诞生长大，问题更加明显。

    “实不相瞒，我看上去虽然年轻，可实际岁数，已经很大了……”

    “嗯，这个看得出来！”

    对于这句话，陈玉衡给予了及时的肯定。

    ……

    苏娇强行把这口气给忍了下去。

    “可同辈之间，只有我到达了七尾境界。”

    “先生见到那些镇守城池的狐仙，基本只有五尾……按照我青丘国的官阶安排，他们本该是七尾的。”

    可现在国主都只能长出七条尾巴了，何况镇守狐仙？

    青丘国的狐仙们，每隔一代人，实力就要出现巨大的下滑。

    “而且问题也不仅仅只有这一些。”

    “先生从南城那边过来，想来是见过涂山氏的那位小姑娘了。”

    陈玉衡回忆了几下，意识到苏娇指的是两条尾巴的小红。

    “她有什么问题吗？”

    陈玉衡倒是没有多关注过小孩子这方面。

    毕竟小孩有些问题，是可以在成长过程中改变修正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唉……”苏娇长叹一声，比之前说自己法力境界迟迟不得精进更加无奈。

    她和陈玉衡解释起来。

    原来按照九尾狐族的能力，只要稍微长大一些，就能口吐人言，连人形都不用化成。

    只有那些出身不高，祖上没有强大血统的小妖怪们，才要求积累法力，化去口中作为原生动物的横骨后，才能学会说人话。

    而且九尾狐族属于上古异族，在与人沟通方面，是有自己的特殊能力的——

    比如说，以心传心，以心证言。

    狐仙们说话，根本不用考虑对方所用的语言和口音问题，只要有所接触，就能用对方最熟悉的语言与之对话。

    按照这个逻辑来讲，小红的口音是个很大的问题。

    因为她说什么样的话，应该顺着陈玉衡这边。

    可陈玉衡自打出道以来，说的都是字正腔圆的官方雅言啊！

    “九尾狐族在退化了。”

    “我们在很多小辈的喉部，发现了类似于横骨的东西，影响了他们说话的能力，而且学习上，也不像先人前辈那样稳步进展。”

    “我族如此，更不论其他族类了。”

    “这些年来，根据我和前任国主的暗中调查，青丘国中能够修炼到化形的妖怪越来越少，新一代中更多的，是出生便沦为凡兽俗禽的孩子……”

    年长者修为上升不了，年幼者连种族都出现了一定的退化。

    以前只要父母是修炼有成的妖怪，哪怕祖上没有提供强大稳定法力传承的血统，父母就是兴家立业的第一代，可生出来的孩子总归会和凡俗野兽有些区别，是可以教导其修炼的。

    即便生育强度如猪如狗，一窝孩子里也有一半以上可以称之为“小妖怪”。

    现在，却是大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