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喜欢就好了，至少他的生活里，有一点儿东西是他自己想要的。

    他难过都快哭了。

    徐嘉清仿佛感觉到自己给了他过大的压力，刻意缓解氛围，不经意道：“阮辰言跟你是同学吗？”

    “软蛋？”徐满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茬儿，“小学和初中是在同一所学校，后来他就转学了，怎么了？”

    “他为什么会转学？”徐嘉清隐隐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是因为你吗？”

    “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徐满一听他跟自己有关系，就觉得晦气，连忙撇清关系道：“我跟你说，他完全就是自找的，初中那会儿觉得自己家里特别牛逼，天天领着一群人在那显摆，你想我们那个学校有几个家庭差的，只是不爱搭理他，结果他居然敢欺负六子他妹，他妹妹又是那种特别乖，特别本分的小姑娘，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然后六子发现他妹精神状态不对，自己悄悄跟过去一看，就看见这群人使唤他妹跟使唤狗似的，那六子能忍？上去就给阮辰言一顿揍，但他当时势单力薄，反让阮辰言的人给打了。那后来梁子就结深了，当天晚上六子就去把阮辰言他爸的车给砸了，想看看他爸到底有多了不起，结果一到派出所，见了六子他爹，他爸跟狗似的，就差让阮辰言跪下来道歉了。”

    从那以后，阮辰言在学校也再没抬起头来。

    挨了三年，灰溜溜的转学了。

    “不过我听说他转学以后，也在欺负别的学生，但是离我们太远了，我和六子去堵过他两次，没堵到，就不了了之了。“徐满后知后觉道：“对了，他上次是怎么惹到你头上的？”

    “他没有惹我。”

    “哦，”徐满想起来了，是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小姑娘，他就说阮辰言哪有那本事，能欺负到他哥头上：“是跟你一块儿那个……等等。”

    难怪他总觉得宋璐眼熟。

    搞半天是在酒吧里见过。

    “你俩那时候就在一块儿了？”徐满仿若发现新大陆般喊了起来。

    “不认识，”徐嘉清淡淡解释道：“只是听到了他们对她的评论，觉得好奇，就多看了一眼。”

    我的乖乖。

    他那可不止是看了一眼。

    “所以，你那时候就喜欢程小姐了？”徐满难以置信道。

    “没有。”徐嘉清轻描淡写的回道。

    “那是什么时候？”徐满忍不住好奇道。

    徐嘉清没有回答，凝视着雪山的眼神微微有些失神，仿佛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

    徐满也没有再追问，不知过了多久，久道徐满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缓缓抬起唇角，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眸光深邃而温柔：“在发现她就是她，而她让我别演了的时候。”

    在飘着雨的小巷。

    他背倚着后座的车门，在昏黄的路灯下，眺望着她沿着台阶离开的背影。

    那是他们作为程小姐和徐先生的第一次见面。

    也是第一次告别。

    徐满听不明白，什么叫别演了？

    “你演什么了？”

    这一次，徐嘉清真的没有再回答他。

    收回手里的电筒，答非所问道：“回去吧，起风了。”

    **

    雨村有一个天然的野生温泉。

    导演原定的计划是让所有嘉宾在氤氲的雾气里，通过若有似无的肢体触碰，回归到最原始的野性。

    但是路途遥远和身体原因，并不是所有嘉宾都能参加。

    更重要的是，今天还有新的女嘉宾要来，想想第一天就这么坦诚相见，对别人的确不太公平。

    于是，导演组提出想去泡温泉的嘉宾一组，不想去泡温泉的可以在村里拍摄情侣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