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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底
又会是谁。

    叶一竹这几天都睡得特别早,她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枯燥、单调,所有激情、狂妄如风暴过境,只剩下满目疮痍。

    她躺在床上,世界经历过刚才的欢腾,格外沉寂。

    那条申请添加好友的界面,不知道被她看了多少遍。

    铃声猝不及防响起的瞬间,她一颗飘然的心重坠人间,匆忙伸手揩去了眼角的泪。

    “一竹,出事了!”

    “顾盛廷跑来医院把李宇狂揍一顿……”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嘴巴张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宁雪的电话又打进来,急迫尖锐的女声穿透话筒。

    “一竹,顾盛廷在高三发疯,把那天在下下的几个人都打趴了……”

    手无力垂下,手机“啪嗒”一声滚到床底。头顶白晃晃的灯光黑了又黑,一颗岌岌可危的心坠了又坠。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报复她把他推得远远的,他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推下万丈深渊。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用这样决绝的方式与她同生死、共进退。

    恍惚中,她在一片朦胧中摸索到手机,颤抖着胡乱点了“同意”的按键。

    第一次在他的聊天界面中拨打语音通话,骤然回荡的铃声也掩盖不了她心口的如累狂跳。

    她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见到他。

    见到此刻旁人口中已经疯魔的少年。

    因为她知道,就算他大杀四方,也会把唯一的温柔和坚定留给自己。

    铃声戛然而止,她生怕错过一秒钟,抓起听筒紧紧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连呼吸声都十分微弱。

    她很想像最初那样,和他争、和他斗,极尽刻薄和冷漠,可她根本止不住抽噎:“顾盛廷,你说话……你现在哪儿……”

    窗外和电话里不约而同传来声刺耳车鸣,耀眼的‎黄‍色‌‎‍车灯穿透窗户在她的卧室墙面上描摹出一个巨大光圈,随后又缓缓消失,了无踪迹。

    叶一竹发疯似地扔下手机,跌跌撞撞,陈腐笨重的铁门在她掌中也成了脆弱的薄纸。

    原本安静的楼道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重一阵,再重一阵;疾一阵,再疾一阵。惊扰了一盏盏残破的灯。

    一路无法分辨呼吸地跑到一楼,她骤黑骤明的视野里,终于出现了那个站在车棚前的少年。

    白色校服松松垮垮,薄薄的碎发搭在额前略微遮住眉眼。地上伶仃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寥寥夜色中,顾盛廷像匹冲破禁锢的孤狼,殊死搏斗后,唯我独尊的那股傲慢、冷漠被月色勾勒得越发清晰。

    遥遥相对,就这样彼此注视着,不用任何言语,就这样走进对方的荒漠。

    叶一竹缓缓下了几级台阶,突然倾身加速跑过去。可最后,她只是停在他面前,蹲下来,弯曲蜷缩成一团阴影。

    顾盛廷垂在身侧微微抽动的手了无痕迹地抬起又落下。

    他知道她哭了。

    事实上,好像她每一次的脆弱都被他看到。

    “女主角为了国家大义选择放弃与男主角的爱情,因为不想拖累他,把他推得远远的。”

    低沉的声音越来越近,温和像今晚的星星坠下来。叶一竹怔愣着抬起头,看他不知何时走过来,缓缓蹲下,与她四目相对。

    “他本来可以留在美国置身事外,风光过完自己的余生。可最后他抛弃了自己所有的身份、骄傲、尊严,为她枪打公使馆,蹲了三年监狱,出来后一无所有、风尘仆仆地远渡重洋回到朝鲜,回到她身边,找到她、保护她,最后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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