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提苏蓉涵，明显是要把苏蓉涵给摘出来。明明就是很好用的一只棋，不管是牵制还是借力使力什么的。

    「她对你挺好的。」方程翰结语。

    苏蓉涵想自己应该没做出奇怪的表现，尽管心脏噗通噗通地好像要控制不住，可是，脸上应该有控制住吧？

    「吃完饭你们还有自己的行程吧？」苏明筝没好气边说边走回桌子。

    方程翰与也走了回来的刘威霆一对眼，即使没有交谈也交流了，有志一同地沉默了。

    一顿饭就在方程翰与刘威霆轮流劝说多吃一点中热热闹闹地度过了。

    饭后也跟用餐中的劝说配对一样，方程翰拉着苏明筝，刘威霆陪着苏蓉涵。方程翰与苏明筝组，走进时装店就跟到了可以畅游的海洋，尤其是方程翰对最新流行滔滔不绝，只有苏明筝可以回上他个几句，两人都是边谈边利索地试穿，男俏女俊，现场跟时装秀一样，还帮傻站的苏蓉涵与刘威霆也挑了不少。

    而到了百货公司附设的，进了外头罕见的各种外国食材的超市，就成了苏蓉涵与刘威霆的天下。一个喜欢研究食谱下厨的，一个热爱本业的餐厅老板，谈起外国辛香料就跟遇到知己一样，也是交流个没完。

    换苏明筝与方程翰傻站，望着自己的同伴抓起不同大小、颜色的蕃茄，或者不同形状的叶片也可以讲上半天。

    最后四个人还一起喝了下午茶。即使不再是约会，气氛却是出乎预料的融洽。

    终于送走两位好友时，苏明筝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最后气氛那么好，真是可怕。真没想到苏蓉涵加了进来后，四个人一样好玩。不会以后方程翰都想找四个人一起出来吧？想到就打个冷颤。

    「苏蓉涵，你和威霆哥可聊得不错呀？」苏明筝有股复杂的心情。

    「没有呀……」就普通地──苏蓉涵想到自己或许真的和刘威霆大哥谈了不少，有点心虚。

    她看苏明筝径自往前走，看似不想理自己，连忙追上去。「明筝，姐姐，你生气了？」苏蓉涵紧张了，伸手抓住苏明筝的衣袖。

    「没有呀……」不如说苏明筝发觉自己有些放得太松了，尤其是对应苏蓉涵的心态，所以有些后悔，她拨了拨浏海，仰起头倒是看见冬季早暗起的天。

    靛蓝的天空，已经有早熟的星星浅浅亮起。

    苏蓉涵一起抬起头，并肩观看星星。她偷看不管何时都高傲又美丽的苏明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声：

    「其实，比起四个人，当然更喜欢只有我们。」只是不能说呀。

    「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由认识的四年以来，第一次……」记得，与苏明筝有很多很多的回忆，由稚气的十七岁，到独自成长后的二十岁，好多次，两人独处，好多次，一起出门。可是那都是以她的妹妹的身份，第一次，在苏明筝那边，挑明了是以情侣的身份约会。

    苏明筝偏过头，看着比自己肩膀高不少的苏蓉涵──这家伙今天是穿高跟鞋了吧？真拼。

    被苏蓉涵提醒后，她也想起纷杂的回忆，例如在那个举办婚礼的小岛上，两人关系什么都还没污染时，与苏蓉涵在海边戏水。比较近期的话，在武大的校园偶遇苏蓉涵，最后两人也在类似这样的夜晚，于校园中漫步。或者，那个雨夜，看起来格外幼小的苏蓉涵冲出来与自己告白，后来一同驱车在夜空下。

    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借口与原因，时而是配合父母的婚礼、时而是偶遇，时而是必须一同参加应酬晚宴，所以两人才一同走在这夜空下。

    而今天，是自己选择要与她出门的。

    要做好情人该做的，吧？

    「说好是这个星期日约会的吧？」苏明筝开口。

    苏蓉涵明显没弄懂她说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