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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爪子都跟真的一样,能弄得那么逼真也是人家讨饭吃的绝活,他不想深究这些,毕竟最令他不安的还是店里未知的楼层。
偶尔独自在附近巷弄吃消夜,听过一些客人讨论关于silvermoon的秘辛,比如他们店里其实有隐藏的三楼,或是在一、二楼之间有个隐藏的夹层,靠公园山坡那边有个隐藏出入口有通道能直达隐藏楼层,据说隐藏楼层只接待极顶端上流阶层的贵宾。
那些醉客总能说得煞有其事,但内容其实都是电视那些八卦名嘴讲过的,这类节目从上个世纪就没少过,或者说从古代就有,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已,都是捕风捉影的间扯淡。寧迋舒不信这些,他待了三年,silvermoon里每个角落他都摸过,连竇鹏在哪里藏酒他都晓得,唯一陌生的就是店主的办公室了。
十点开店,宾客陆续进场,公关和少爷、公主们像蝴蝶一样在场子里飞来飞去招呼人,十一点灯光慢慢变得更幽暗、色调更迷幻,朦胧光晕在舞池上明灭,和兽人舞者们共舞的客人一起退到周围座位喝酒聊天。高处降下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一个穿着白色金属质感洋装的少女在笼中移动,像鸟儿一样勾掛着身子,高歌的同时轻盈起舞,眼尾黏着浅蓝水滴宝石,光束打自她身上时,隐约能瞧见其曼妙的身形曲线。
寧迋舒坐在无人吧台观赏,也要了杯酒喝,悬在高空的笼中女子驀地打开牢门探出半身,惊喜的勾着笼子往外攀爬,就连逃出笼子的动作都优雅性感,攀到半途展开背上的双翼。
那是梁霈樺,寧迋舒知道那都是她下功夫练的,唯独不解那对翅膀机关是怎么弄上去的,心想:「那么大的翅膀,不会很重?」
这里的表演从不见有任何防护措施,虽说这三年来也没见任何意外发生,场子里的表演有时比马戏团还厉害,他还看过有兽人同事在超大的水池里跟大鱷鱼共泳都没事,曾经办过的泡沫派对也如群魔乱舞般,泡泡里出现各种生物的尾巴、四肢什么的,还有客人趁机跟同事乱摸或搞事。
他猜想是因为店主潘慧星,也就是他们老闆的后台够大,至今都还没被检举或查出什么案子来。吃完东西喝了酒,他回二楼休息室看其他人准备得如何,接着开始催促负责巡包厢的员工快点安排好房间迎接客人,二楼预约的客人不一定是来寻欢,更多是来谈公事或应酬,也有专程来享受恋爱气氛的,他带的人里分成几组互相照应,每隔一段时间就轮流换台,其实也忙得很,不过寧迋舒的手机里有相应的工作程式,任何调配一机搞定。
真正的钱多事少离家近,他真希望这种日子不要轻易结束,直到他腻了为止。
然而他今天的霉运显然不会就此停止。凌晨一点开始的冰雾派对,一楼瀰漫凉爽雾气的空间里兽人和宾客们随兴起舞、拥抱,彷彿漫步云海间,投影着星空的全萤幕天花板突然传出爆炸声,天花板出现大面积裂痕、冒烟,喷出火花,震耳的爆炸声又接连传来数次,眾人惊叫逃窜,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
楼上的人感应到危机衝下逃生梯往外跑,寧迋舒个子矮小,有几次差点被撞倒造成踩踏,好在他灵活鑽到角落靠墙移动,顺利逃到店外。很快就听到警车鸣笛声渐近,寧迋舒在外头点名确认同事们都平安,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精彩,慌张害怕,或用古怪的眼光看他,但混乱的当下他没有细问,只拿手机确认名单。
「梁霈樺呢?」他相熟的、负责的那些同事都逃出来了,唯独不见梁霈樺。
有人答:「不知道啊,她唱完歌就上楼换装吧?」
「吧?有人看她上楼了?」寧迋舒看他们都摇头,没人看到她,他开始担心了。
「见过sheryl吗?她出来没有?霈樺!霈樺你在那里?」寧迋舒在人群里吶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把手拱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