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问题及其他[1]
讨了一下,有些同志还检讨了大革命时期和抗战时期,这是很好的事情。检讨的目的在于得出经验教训,不在于把责任加在个别同志身上,因为加在那些同志身上没有好结果,把同志放在磨子里头磨成粉,有什么好处呢?能不能解决问题呢?不能解决问题。
中国共产党经过多年的实践,学会了把自己做的事情加以分析,并且要从团结全党出发。从团结全党出发是第一,加以分析批评是第二,然后再来一个团结。团结、批评、团结,这就是我们的方法,这就是辩证法。如果事情没有搞好,原因在什么地方?原因就是没有照辩证法办事。邓小平[6]同志讲:事情怎么样办?照辩证法办事。我赞成他的话。你们各部分开会,检讨历史,大革命时期也好,内战时期也好,抗战时期也好,那部分也好,这部分也好,第一个出发点就是团结。讲团结那就一团和气吧,开会喊一声“团结”,再喊一声“团结”,不就完了吗?照辩证法办事就还没有完,要分析,要批评,要搞清问题,分清是非轻重。讲团结就要加上分析,并且是精密的分析,这一面看一下,那一面看一下,反复地看,思想酝酿成熟。我们有很多经验证明,搞错事情常常是因为看了这个侧面,没有看那个侧面,只听这一面的话,没有听那一面的话。人为什么要长两个耳朵,长一个岂不好吗?这很可以研究一下,我看长两个耳朵的好处是:这个耳朵听这一面,那一个耳朵听那一面。团结加上分析,对各种矛盾的意见、不对头的意见,对每个人的意见,都加以分析:或者全部是对的,只是句把话不好;或者一部分是对的,一部分是不对的;或者全部是不对的。分清是非,然后落在一个地方,就是团结。我们讲团结,是从团结全党出发,不是从团结一个山头出发,不是从团结小部分人出发。如果不谨慎,头一步走得就不对,就不是为了团结,第二步分析工作、批评工作也不很妥当,那末,落下去的地方就必然是不团结。这种情况,我们党的历史上曾经有过不少。了解这些历史很有好处,它教育了我们,使我们觉悟了,盲目性逐渐减少了、去掉了。我们有了现在这样一套正确的方法,这对于我们准备在中国的胜利,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用这样的方法来进行学习和研究,会不会达到胜利呢?会要达到胜利的。这几年全党的工作中有一个整风,就是要在思想上准备胜利,很快我们党要开七大,也是在思想上准备胜利,准备中国共产党在全国的胜利。客观条件有了胜利的可能性,我们现在要加紧主观条件的准备。
在山头主义问题上,各位同志还要注意一点,就是你们毕业以后到每一个地方都要估计到各种情况。王震[7]同志率部南下出发时,我对他讲:第一条叫要看到光明,第二条叫要看到困难。要看到光明也要看到困难,这是辩证法,是矛盾的统一。又是光明又是困难,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呢?讲光明就讲光明嘛,又讲什么困难?我们党的历史上有这样的时候,只讲光明,讲不得黑暗,这不是辩证法,没有照邓小平同志的意见办事。我们讲光明,同时一定要讲困难。一九三七年、一九三八年,进抗大的学生过五关斩六将,像潮水一样涌向延安,滔滔而来,源源不断。我那时不太忙,给他们三天一小讲,五天一大讲,所讲的大都忘记了,但有一点我还记得。我说同志们从广东、广西、湖南、湖北、云南、贵州、绥远[8]、新疆,“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抗战的事是为了国家。我说清凉山上插了一面旗子,叫做新民主主义,中国要独立,要民主,要解决民生问题,这些对不对?很对。有没有希望?很有希望。叫不叫光明?叫光明,十分光明,不是九分光明。但是你们跑到延安来,幻想得很好,把延安看作天堂,这样想就错了。延安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是人间,在天之下、地之上。我一点没有讲错,正确的方法是把延安看作中国社会的一部分,